牧遥只觉得现在骑虎难下,父亲那边还没有脱罪,华浅又发难,伍朔漠是因为自己才会被抓的,怎么都不可能看他去死。
更何况华浅不是那心思手软的人,当下两人闹得水火不容,更不可能善了了。
她已经嫁给了仲夜阑,牧家也倒台了,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被捆绑在床底的伍朔漠足足受了七日折磨,前两日好不容听到牧遥的声音。
叶君华和她交谈不久就不欢而散。
每日睡在硬邦邦的地上,没有被子,饿了三天,剩下的几天一天一杯水一块糕点,确保不会死了。
他只觉得不死也要半疯。
这天晚上,又到了熄灯的时候。
他忍不住出声道,“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你仲宅夫人的名头不保护了?”
“项上人头都快要掉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伍朔漠挣扎着以头撞了撞床底板,“若我一日不答应,难不成你要把我关一辈子?”
叶君华随着床板震了下,“放心,我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绝对不会让你走在我后面。”
伍朔漠:“……”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掀船就算了,还想把华家推出去当个替死鬼,那我就忍不了。”
“你比华管家那个老狐狸还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多谢夸奖,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舌头嘴巴割了,缝起来,寄给牧遥。”
“你敢,一家少主,我不信你有这个胆子。”
叶君华捶了捶床,抖落了伍朔漠一身的灰尘,呛的他直咳嗽,“不妨试一试,反正你身上的伤口也不是一个两个,都是要死的人了,多弄几个,看起来也挺赏心悦目的。”
“你疯了。”
“一日不答应把华家摘出去,我就一日不会放过你和牧遥。”
“这事和牧遥没关系。”
“可是你喜欢她,就有关系了。”
“你变态。”
“千芷”,叶君华唤来千芷,又指了指床下。
千芷心领神会地找来一块抹布塞到了伍朔漠嘴里。
很快,祭祖大典当天,已然有一波刺客。
叶君华找来的帮手刚好排上了用场。
她既没有挡刀,也推开了牧遥,还让帮手撞开了仲夜阑。
只是那刺客却是直直冲着叶君华而来。
她事先叮嘱,让华家侍卫保护好华深,自己则躲在了仲夜阑身后。
“噗呲。”
仲夜阑不察,被刺客刺中后背,牧遥和叶君华一脸惊悚。
仲夜阑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危险,他仍然站在祭坛前,目光深沉地注视着祖先的牌位,观察着周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