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连续几日降温,温度一下子跌到20度以下。
宋宥希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洗床单。
他有些好笑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24岁的大男人了,怎么还像个青春期的小男孩,身体如此亢奋。
仔细想一想,距离上次做那种事的确过了好久。
他向来喜欢撩完就跑,这种东西朦朦胧胧反而比真枪实战更有感觉。
前段时间跟孙纭纭斗气,跑到各大酒吧勾搭妹子,其中有几个的确带回了酒店。
可等到妹子洗好脱光躺在床上抛媚眼时,他不是借口闹肚子,就是玩游戏玩到人走茶凉。
后来干脆连酒店也不去了,在孙纭纭面前装装样子,搂个小腰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那天晚上,他和孙纭纭差一点擦枪走火。
孙纭纭将他剥的精光,十根冰凉的手指游离全身,把能占的便宜都占了个遍。
可他呢,除了亲了个小嘴,其余半分好处也没捞着。
最后他被撩的受不了准备来硬的,孙纭纭却像只柔软的小猫一般挣脱他的怀抱,提着高跟鞋溜走了。
那一夜,宋宥希冲了两次冷水澡,还是没压下去心头那团烈火。
他想用手解决,又觉得羞耻。
他,宋宥希,15岁就驰骋情场的海王,手机微信里的妹子比男人都多。
随手打个电话就能约出一个足球队,居然沦落到要靠麒麟臂解决。
最后实在受不了那么幼稚干涩的行为,只好硬着头皮去冲了第三次冷水澡。
果然,第二天醒来便感冒了。
门外,宋宥希的父亲宋一民不厌其烦的敲着门。
“宥希,下午两点半我给你约了李叔叔家的女儿,在书城对面的咖啡厅你记得去。”
宋宥希在床上翻了一圈,长叹一口气,起身打开了房门。
“爸,我都说了,我不会去相亲的。
您能不能别再执着了?”
宋一民从政数十年,为人正派,工作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什么逾越的行为。
偏偏生了宋宥希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妻子早逝,他无心再娶,那些年是宋一民官路最艰难攀升的时期。
他对儿子疏于管教,又早早的送他出了国,等宋宥希再回国后,已是冥顽不灵,难以更正。
现在宋一民最大的心愿就是,宋宥希能够早日结婚生子,安稳下来。
当人生角色发生改变时,一个大男孩才有可能真正的成长。
他煞费苦心的介绍了不少朋友的姑娘,可宋宥希就是一次都不肯去。
宁愿抱着夜店里那些浪荡女孩,也不肯找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好好谈段恋爱。
宋一民提起这个儿子,就心口堵得慌。
每年给妻子上坟时,都恨不得自抽嘴巴子,磕头赔罪。
房门打开,宋一民扶了扶眼镜框,一脸严肃道:
“你李叔叔是爸爸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知书达礼,性格也好。
上次吃饭时,我已经提前看过了,绝对是个好姑娘。
你今天去见见,我是你爸,不会害你的!”
宋宥希赤着膀子,有些头疼的抓了抓头发道:“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有女朋友,不用操心我的事。”
宋一民沉下脸,怒气盎然:“一年前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有女朋友,在哪儿呢,倒是带来让我看看啊!
你要是真有女朋友,又怎么会天天在酒吧夜店乱玩?还被人拍了裸照发网上,我宋一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净了!
别说废话了,下午必须去,否则我这就找人把你那家翻译公司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