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大宗出身,而且已经走出了翼国,面对的是整个南方诸国所有大宗,除了春秋剑宫这般名声极大的庞然大物,谁又知道你面对的天骄,到底是什么来头?
万一撞到铁板了呢?
尤其陆沉还先问了他出自哪国哪宗,在他明确道出了翼国朱雀宫后,陆沉这才与他争锋相对,明显是看不上他所在的朱雀宫。
这让炎侯一时间越发捉摸不透。
他虽脾性大,但不傻,一些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他绝对不会胡乱招惹。
而且,陆沉三人能将昭国与蛟人国十九位天骄凶人全部斩个干净,这般战绩,便是他孤身出手,也未必可以做到。
一时间,炎侯已有骑虎难下之势。
神殿之中,所有天骄皆在看他,进一步,怕陆沉真有大来头,一个不好,青冥大洗还没开始,他朱雀宫可能就要第一个被洗。
可退一步,他这与春秋剑宫并列的领头人之威,恐怕就要遭受沉重打击,威严不说全失,最低也会丢掉一半。
而那丢掉的一半,很可能会嫁接到陆沉的头上,为陆沉做了嫁衣。
他拿不准主意,念头急转间,忽然想起,‘春秋剑宫!’
既然此人不惧我朱雀宫,我何不借春秋剑宫大剑仙之力,来压他一头。
他不惧我朱雀宫,莫非还敢逆了春秋剑宫的面子?
敢逆春秋剑宫面子的,整个南方诸国之中,还没有哪个大宗可以做到。
这是一座压在整个南方诸国所有大宗头上的一座大山,便是他实力不在大剑仙之下,也要卖大剑仙一个面子,就因为春秋剑宫比朱雀宫更强,比朱雀宫后台更硬。
这,便是底蕴!
他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大剑仙、羽剑仙、雷剑仙三位春秋剑宫天骄:“这南楚三人不顾大局,肆意削弱我南方诸国实力,三位剑仙莫非不打算管上一管?”
大剑仙:“……”
羽剑仙:“???”
雷剑仙:“你妈*****”
一瞬之间,三位春秋剑宫的剑仙几乎同时生出了难以遏制的杀意,想要将这位朱雀宫的炎侯剑斩当场。
你死不死?
我春秋剑宫算什么东西?
人家已经打上过一次春秋剑宫了,连老宫主都因此自斩一刀,前一个敢去惹他洞明宗的天骄剑君,现在坟头草都已经一尺高了,甚至连坟头都只是个衣冠冢。
你还想给我春秋剑宫惹祸?
堂堂三位春秋剑宫的剑仙都已经低下了头,不敢与这位洞明宗的煞星碰面,你莫非是眼瞎看不到?
你要死自己去死,扯我春秋剑宫算怎么回事?
终于,大剑仙抬起了头,但却不敢去看陆沉,而是扫向炎侯,最终在炎侯期待的目光下,淡淡开口:“我以为,南楚的三位道友无错,昭国、蛟人国之人,该杀。”
炎侯:“???”
其时,羽剑仙紧接着开口,甚至带着一丝杀意:“截杀南方诸国大宗天骄,昭国蛮教、蛟人国之蛟族,百死难辞其咎,南楚的三位道友,杀得甚好。”
炎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昭国与蛟人国当门槛,先将南方诸国清洗一遍,那特么不是你春秋剑宫最先提出来的吗?
“昭国、蛟人国之匪类,杀之无错。”最后那位雷剑仙开口:“南楚的三位道友为我南方诸国除此大害,我春秋剑宫以为,此次青冥大洗,当以南楚三位道友为首。”
炎侯猛然反应过来,冷汗涔涔而下:果然,我踢上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