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钱的喀萨斯斜视着看了一眼这个小老头。
「还是卖便宜了,不过也不错了。该去卖兽髓了,斯傅塔利现在在哪儿呢……」
…………
“缺损痹毒牙不收,完整痹毒牙,59辻一颗,总共七颗;痹齿兽毒囊大小不等,共九个,算你1000辻;一副完整痹齿兽骨架,200辻。合计1613,求个整1650辻,你收好。特克朗那小子挺好,你还留了兽肝对吧?多出这些买点盐和椒粉,给他弄点儿好的。”半框眼镜的络腮胡大叔在斯傅塔利面前这么絮叨着,而这次他没有感到厌烦,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斯傅塔利没有推脱,默默收下,
“谢了,伯坦叔。”
“既然你叫我叔,还道什么谢?等特克朗养好了伤记得来找我絮叨絮叨哈!”打了个哈哈,伯坦催促着他赶快离开。
斯傅塔利没再说什么,径直朝着集市深处走去。没有他的遮挡,名为伯坦的中年大叔往店内卷缩着他空荡荡的裤腿,叹了叹,关上了店面,隐约间可以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都是些不让人放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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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斯傅塔利提交了集所的任务,买好下次狩猎的道具和调味品回到了临时小屋中。
随着木制房门地推开,近夜的夕照投入房间,
“你回来啦,斯傅塔利……”
看向正要起身的特克朗,斯傅塔利连忙制止道:“别勉强,先躺下吧。”
“没事,不过截了条胳膊,不碍事儿。”勉力笑了笑,特克朗最终还是撑着坐了起来。
“别——唉……还是算了。你恢复得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斯傅塔利如同往常一般问道。
“还好,或许还有点儿毒素残留,不过应该也快好了,现在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多啰~”但斯傅塔利还是看出了他的真实情况。
“你那半青的脸色可不会撒谎。这哪里像要好的样子!你分明是被痛醒的吧!再等我一会,我给你上药。”斯傅塔利快速地放好兽肝,生火煮药。
看到这一幕,特克朗不禁苦笑道,
“以前以为你是个孤傲杀手。现在看来,你哪是杀手,分明就是一个操心过度的保姆……”
一块蜜饯别塞入他的口中,堵住了还在酝酿的话。
“如果觉得不适应就吃点糖,别强忍着说这么多话。药马上就好,吃完药我再做饭。”斯傅塔利抽会那只塞糖的手,专心分配着药材。
“唔……”嚼了嚼,斯傅塔利觉得这种状态下的蜜饯似乎太过干燥,以至于反复咀嚼,想分泌点儿什么去吞咽它。
“水。”
查觉到这一切的斯傅塔利从还未加药的药瓮中盛上半碗开水,再兑点水壶里面的冷水,递给了特克朗。
“谢谢。”喝上温水的特克朗向斯傅塔利道了声谢。
“如果真想谢我,那就赶紧躺好,快点康复,尽快出任务。别让我再当保姆了,好吗?”
特克朗看着斯傅塔利当场就用上了他刚开的玩笑,顿时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是有幽默基因的,不过一码归一码,该感谢还是得感谢……”
“如果真这么说,我是不是得先感谢你?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埋在了蛇窟里……”斯傅塔利注视着炉下的火焰,淡淡地说道。
“哈哈……还是一码归一码,现在你在干的事还不如那两个字的感谢吗?”
斯傅塔利没说话,专心熬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