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两年前吧，祁厌当初是饿晕在福利院大门口，我把他抱回来的。”

李院长仰头望着屋顶，声音轻缓的回忆着说道。

“那时候他也就...三岁多点吧，跟你儿子差不多大。”

说到姜昭乐，李院长慈祥的对着姜瑜笑了笑。

姜瑜没有说话，默默聆听着。

“或许就是因为，那孩子的样貌太过出色，导致其他孩子对他......后来，那孩子跑了几次。”

对于李院长没说出的话，姜瑜觉得她听懂了。

从昨天见到祁厌第一面，他脸上那些杂乱无措的青紫痕迹和疤结，都在讲述他在福利院里的经历。

“既然在这里被欺负，他为什么还选择回来呢？”

姜瑜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

李院长瘪瘪嘴，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问过他，他没说。”

“他身上和脸上的伤，也不全是院里的孩子打的，还有他跑了回来后带的。”

姜瑜听完，默然了。

那小崽子就是个伪装躲进羊群的小狼，在外面能被人打，除非......

“如果我想领养他，手续齐全吗？”

别的姜瑜都不担心，一个小崽子她还能收拾不了吗？

她就是怕惹上麻烦，以后日子过得不安生。

“这......他原来的名字应该不叫祁厌，是来了福利院后我问他好几次，他才开口告诉我的。”

李院长满脸歉意，愧疚的解释。

姜瑜秒懂。

这还是个小黑户！

聊了这么一会儿，刚好医生来查房，姜瑜跟医生攀谈几句，然后跟李院长告辞。

带着两个小崽子回家后，姜瑜让姜昭乐自己在客厅待着，领着祁厌进了书房。

“坐。”

姜瑜指了指窗边的单人沙发对祁厌说完，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两个狠人谁也没先开口，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对视着。

最后还是年纪小吃大亏的祁厌扛不住，先偏开了头。

姜瑜表情不变，语气冷淡疏离：“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家吗？”

祁厌沉默。

“你可以不回答，”姜瑜语气陡然充满恶意，冷厉道：“我也可以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他！”

这个“他”不用明说，两人都知道是谁。

祁厌精致的小脸露出阴鸷的表情，目光凶狠地瞪着姜瑜。

“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走，耍横逞凶有什么用？”

姜瑜冷嗤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击他。

“所以，”她突然伸手钳住祁厌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冷笑道：“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祁厌很想挣脱姜瑜的魔爪，可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能动外，其他部位都像是被水泥糊住了一般。

再凶狠的小狼，在势不可挡的力量面前，都会变成乖巧的小狗崽！

“愿意的话，就眨眨眼。不然......”

姜瑜用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话外音就是：不然，你就这么僵着吧！

祁厌耷拉下眼皮，盖住眼底的阴霾和不甘，然后才抬眸眨了下。

饶有兴趣欣赏驯服小狼崽过程的姜瑜，淡然自若的松开手，声调带着漫不经心的冷冽道：“原名？”

“齐宴。”

听到“齐”这个姓，姜瑜讶异了一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身份证明有吗？”

“......有。”

这次，姜瑜是真的很惊讶了。

听李院长的讲述，祁厌出现在福利院时才三岁多一点。

这么屁大点的孩子，竟然还能留着身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