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西的天气多变,众人吃了热饼子,还未等重新上路又刮起了风。众人只得在原处扎营。
他们这一行人如今声势浩大,出京的时候大约只有五十人。在踏入岭西之前,到都护府领了兵,如今一行人都已经上千了,光是官员便有二十多个。
尹诏良的毛毡帐篷面积最大,喜燕跟着进去伺候了。银霜站在屋外,按照喜燕的吩咐烧着水。
她这些日子不想往尹诏良身边凑。
她莫名觉得她站在尹诏良和喜宴的身旁,有些莫名的尴尬。
但是她知道只有她一人这么感觉。
银霜往火里添了些柴火,旁边有几个侍卫也站着伸手烤着火。
喜燕突然从帐子里冲出来,走过来不耐烦的问银霜:“还没弄好?”
“殿下说要洗脚,让你给他倒洗脚水进去。”
银霜便用水桶把热水盛上,吃力地提进去。喜燕拿着干净的毛巾紧随其后。
毡房内燃了两个炭盆,格外的暖和。尹诏良歪在榻上,拿着一张舆图在看。
银霜把水弄好,放到尹诏良的脚下:“殿下,水来了。”
尹诏良听到她的声音,终于看她一眼,“嗯。”
说罢他把脚伸出来,银霜便伸手帮他脱了鞋袜,轻柔地放到水中。
“殿下,水温可还合适?”
“嗯。”
银霜听到他如此冷淡的反应,知道他大概是不想开口说话,也沉默下来。
“喜燕,去做个热饮子来喝。”尹诏良突然开口吩咐道,“多做一些,给其余的人也分分。”
喜燕扫过银霜,她这样出去,岂不是放任殿下与银香独处?
喜燕咬着牙隐下不甘愿,“是。”
喜燕一走,毡房内的气氛更是沉默了,只听见银霜素手滑动的水声。
“几日不见,哑巴了?”尹诏良的声音冷清。
银霜抬头看他一眼:“没有。”
“近些日子,你同喜燕一样,在我身边伺候。”
银霜手一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