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宋沂别靠近她家小姐,那个纨绔就会给她金子。
还是一锭!
姜时跟着南浔出来时,闻笙的贴身婢女就在门口候着了,显然只是在逗弄他们。
南浔哼地一声带着他们走,不过一个拐角处就弯腰喊肚子疼。
“你们先走,我一会找你们去。”只留下这一句,转头就跑,喊都喊不停。
姜时揽着扶音在冬日的暖阳下站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才后知后觉又被南浔那家伙扔下了。
“啊!!小爷再也不想和南浔玩了!”姜时揽着扶音就走,还碎碎念道“你也不许和她玩了!!”
扶音媚笑着逗他“姜少爷说笑了,扶音不过就是阁子里一个唱曲的,自然是听妈妈的安排,谁给的钱多便和谁玩了。”
“你也太势利眼,太没骨气了!南浔那家伙都丢下我们多少次了!”姜时吐槽她不够义气。
扶音没骨头似地靠在姜时身上,笑道“骨气可不能帮我攒钱给自己养老,干我们这行的也就吃个青春饭,还妄姜少爷疼奴~”
姜时闻言点了点头“疼你!走,咱去赌坊给你挣养老钱去。”
扶音挑了挑眉,又去赌坊?
今日赌坊中热闹非凡,铜钱与银两的撞击声、骰子的滚动声此起彼伏。
姜时一踏入这赌坊中,管事的便直径去了二楼,躬身道“主子,姜少爷又来了。”
齐桓的眼角微微一动,那双看透世态炎凉的眼睛闪过一丝暗隐的雀跃。
管事的每日都会命人往宫里送信,说姜时常来赌坊找他。
他不知姜时何意,只当他一时兴起。
但却又每日每日地期待着,姜时的兴趣久一点,多让他听到些有关他的事。
他不敢见他,却也怕姜时总见不到人就不来了...他就又没有他的消息了。
“让他玩得高兴点。”齐桓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顿了顿,他又道“若他又问起我,便让他上来。”
管事的应声而去。
姜时的目光在赌坊内四处张望,然后定格在从楼梯上下来的管事身上,这几日还从未见过管事的上过二楼。
他揽着扶音走了过去,开心道“可是你老板来了?”
“回姜小公子,是的。”管事的躬身回复。
姜时扬了扬脖“起开,我要上去。”
管事的闻言侧开身来,没了阻挡,姜时快步上前,一时都忘了拉上扶音。
“扶音小姐请随我来。”管事的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扶音只微微一顿,便扭着腰肢跟去了一楼。
她倒不意外这般安排。
以帷帽示人的女子并不少见,可这以帷帽示人的男子,其身份要么尊贵,要么神秘...
定然不是她一阁子里的玩意可以随意去猜测的。
她面露沉稳,一句都不多问,管事的眸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赏。
姜时上了二楼,门都不敲,推门而入便喊道“齐老板~你可让我好找。”
管事的不过刚下去,姜时便闯了进来,可见他速度之快,齐桓坐在屋内的圆桌上抬头看他。
少年郎明媚而至,仿佛是透过他人生的阴霾,照进的一束光,只看着便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