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和房玄龄也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有人带头,就不怕其他人不存钱了。
老李觉得这顿饭没白吃,看房俊的时候,眼睛都快拉丝了,“好贤婿,朕给你点股份如何?”
在天可汗看来,有过就得罚,有功就得赏,朝廷对钱庄这东西还有很多东西不了解,到时候自然会来找房俊,那还不如让他参与其中。
“国家的钱,我可不要。”房俊果断地摇头,“你们弄不白了可以来找我,我知无不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就给参与玄武门的人平反。”老李叹了一口气,“其实朕都知道,最可惜的就是敬君弘了,但碍于他人,朕一直拖着这件事。玄龄,明天你就草拟个章程,朝会上就把事儿办了。”
“陛下圣明!”房玄龄躬身施礼。
“事情都解决了,开吃开喝!”
老李食欲大开,不是因为朝廷有钱了,而是他能真正的勇敢的无畏的,去面对玄武门了。
房俊说得对,事情已经无法抹除了,那就光明正大地去面对他。
皇帝都承认自己干过的事情了,你五姓七望还怎么骂?
酒,喝得有些多。
老李目光深邃地打量房俊,“贤婿,朕特别想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呢?”
房俊有些心虚,“就是从小我爹和程叔叔,什么都叫我,学的东西多了,自然也就开窍了。”
老程咧嘴一笑,这崽子,果然没忘本。但是你这回答,陛下是不会满意的。
“你当朕是三岁的娃娃吗?”老李脸色一沉,认为房俊在忽悠他,“你给朕说实话,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不说实话,朕就不给经历过玄武门的人追封。”
房俊顿时感觉自己亚历山大,要是不给老李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老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看房玄龄,原本想让房玄龄帮忙说说话,可房俊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个鸡毛掸子。
这个鸡毛掸子可大有来头。
那是卢氏嫁给房玄龄的时候,其中一件嫁妆。
用的是浸过桐油的藤条制作而成的,那叫一个结实耐用。
众所周知,房玄龄怕老婆。
这根鸡毛掸子,就是卢氏的仰仗。
房玄龄、房俊两父子,没少在这根鸡毛掸子上栽跟头。
“揍,往死里揍!棍棒之下出孝子!”房俊眼睛突然就亮了,“我小时,在程叔叔府里学武艺,就没少挨揍;回到家学文化,我娘也没轻揍我。嗯,还有我爹,您是不是觉得,我娶了我娘之后更聪明了?那是因为我娘,连我爹都揍啊!”
房玄龄狠狠一立眉,就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耻辱啊,耻辱!我当年就该憋回去,就不该让你生出来!
房俊眉飞色舞,一阵胡说八道,“正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不老实的时候,你要揍他;老实的时候更要揍他。一年揍他八遍,自然也就博学多才了。”
“贤婿,你此话当真?”
老李露出狐疑之色,回忆了一下他教育儿子的方法,全都是给他们最好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猛然间,老李就觉得,自己教育子女的方法是不对的,归结其原因,就是太宠着他们了。
“岳父啊,儿臣哪敢欺君?你想想,人家读书人自己都头悬梁锥刺股呢,我挨揍还能有假?”房俊拍拍胸脯,“我用程叔叔的人品担保,所言非虚。”
程知节?
他有人品吗?
老李一阵好笑,可突然他觉得房俊说的话看似有点道理,实际上也很有道理。
随即,老李又问道,“怎么揍?拿什么揍,最有效果?”
“鸡毛掸子!”房俊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