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驶到了许府门口。
路上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许眠眠等在家门口,看到宋宛芸和姜云筝,连忙叫:“姑姑,姜姐姐。”
宋宛芸鼻子微酸,从手腕上取下自己佩戴多年的玉镯给许眠眠做见面礼。
许眠眠推脱不掉,许夫人开口让她收下,许眠眠这才吐了吐舌头,挽着姜云筝手腕:“咱们以后住得近,天天都能见面了。”
许夫人点了点女儿的头,“行了,都是待嫁的大姑娘了,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姜云筝淡笑:“眠眠这样就很好。”
许青松大手一挥,“先进府。”
平康坊靠近皇城,地理位置寸土寸金,许府虽比不得国公府与公主府的宽广,但前后院错落有致,别具一番风格。
许夫人提前交代好家宴,正好今夜月圆,大家子坐在院中吃饭饮酒。
许青松从前没少听夫人说过石府的八卦,谁能想到那悲催凄惨的原配就是自己亲姐,还没开喝,许大人就红了眼,不停地对宋宛芸说受苦了。
许夫人也用帕子抹着眼泪。
经过一下午,宋宛芸心中已然平复不少,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重要的是以后。”
与此同时,徐府。
徐嘉树今日下值后,便去了悠然居,这是徐嘉树与禹王谈话的老地方。
徐嘉树刚一进去,一个茶杯直直朝面门而来。
徐嘉树侧头一偏,表情微顿,“殿下。”
这是自青莲教捉拿案后,二人第一次见面,前些日子,禹王处理青莲教收尾忙得不可开交,今日禹王才算得闲。
“徐嘉树,本王何时成了要靠一个女人才能活命的懦夫!?”
徐嘉树抿了抿唇,一时间说不出话。
禹王指的是那夜徐嘉树推出姜云筝给他挡箭的事。
“殿下,是我考虑不周。”
禹王冷笑:“你是考虑不周。”
那夜的事一字不差地传进了父皇耳里,徐嘉树所为间接导致了祁昀慎坠崖,上午禹王出宫前去见了一面父皇,父皇就差指着鼻子骂他没用了。
祁家人深受父皇信任,恐怕在父皇眼中,祁昀慎比他和周王还要重要。
禹王眼中嘲讽,若是那夜他死了,父皇心中恐怕都没多少波澜。
那晚在场的,除了姜云筝和禹王自己的人,剩下的就是徐府的三位女眷。
禹王看了眼徐嘉树:“那晚的事情嘴巴管严点。”
徐嘉树:“是。”
半个时辰后,徐嘉树回到徐府,管家请徐嘉树去荣恩堂里用晚膳。
这几日徐嘉树忙的见首不见尾,余氏有点想二儿子了。
里面容玥,小余氏与陈映愉也在。
陈映愉起身叫了句二表哥。
徐嘉树淡淡点头,视线在陈映愉的面庞停留两秒。
陈映愉捏了捏手掌。
徐嘉树将禹王的要求委婉转达,余氏自然清楚:“你放心,我与你姨母这点还是懂得的。”
小余氏叹气道,如今想来,依旧震惊,“只不过没想到那晚的妇人竟然是石家少夫人。”
容玥默不作声看了眼小余氏与陈映愉,并未开口。
小余氏又说起了今日石府的事。
余氏拧了拧眉:“宠妾灭妻,苛待原配,纵容妾室下毒,真不是个东西。”
容玥:“好在咱们府里的爷个个都是有担当的,在外不乱来,府里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