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打开第三个箱子,里面只放了一幅画。
姜云筝面无表情打开,力道大的将画纸底端都撕裂了。
在看到画后,姜云筝顿时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怒火在心头燃烧,一股恶心自腹间抵达喉口。
姜云筝推开房门,在小厨房外直接吐了。
侯月一脸震惊。
她捡起地上的画。
是在下雪的后院里,年轻女子狼狈晕倒在地上,一个身穿黑色大髦的青年男子身形微俯,似乎是想要为她拂去面上的雪。
姜云筝的动静惊到了屋里的赵姑娘,赵姑娘大着胆子走来,颤颤巍巍叫花坛边的人:“你你你……你是谁!”
姜云筝闭了闭眼转身,在看到赵姑娘的眉眼时,眼前再一次发黑。
面前的女子,眉眼与徐璟秧像了五成不止。
赵姑娘被姜云筝眼中的冰冷吓住,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侯月听到动静,连忙翻身出来。
看到倒地的赵姑娘,“啊这……”
姜云筝手臂还在颤抖,是惊更是怒。
徐宿源怎么敢!
就算前世徐璟秧没在徐府长大,可徐璟秧身上还是流着徐家人的血。
姜云筝怒的颈间青筋尽显。
她想起自己前世被关在徐家后院的场景,想起了徐宿源三番五次意味深长又古怪的笑。
他看着徐璟秧挨打,等到徐璟秧一个人时,再假模假样送上一个馒头,看徐璟秧跟狗一样吃着东西,住在狗窝里。
在徐璟秧数次撑不过去时,再去到她身边,送上虚伪作呕的关心。
姜云筝呵笑一声。
等她死了,还要再找一个女子……
姜云筝腹间再犯恶心,直到吐出苦水。
徐府?
里面没有一个角落是干净的。
侯月实在忍不住问:“姜大夫,画上那女子,你认识?”
姜云筝抿着发白的唇,“不认识。”
侯月指着地上的赵姑娘,“那她咋整?”
姜云筝让侯月把赵姑娘搬到小院正门正对着的一条小空地里,那处是被人拿来临时停放马车的。
等侯月把人搬出去再回来时,就看到院子里燃起浓烟。
这处小院与周围的人家都是隔开的,即使是院子起火,也不会烧到别人家里。
侯月咽了咽口水,姜云筝到底是有多讨厌这画画的人。
她禁不住好奇。
又悄悄返回书房,将姜云筝最后看的那幅画连忙捡了起来,上面有点点火星子,好在只是烧了点边缘。
她将画小心叠好放进袖间,又飞快跑了出去。
姜云筝给赵姑娘把了把脉,身体无大碍。
她面色极其复杂。
很快就有街坊发现着火,救了被吓昏迷的赵姑娘。
茂松驾着马车走到一半,这才想起徐宿源今早还吩咐了一件事。
让他把书房里的箱子带回徐府。
里面有一幅画,徐宿源非常满意,准备慢慢将徐璟秧的脸画上去。
可等茂松驶近时,只看到了阵阵火光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