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一回到空间，就看见太启在水镜旁站着，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看谁。

“太启，如果你心疼，那就让她离开书中世界，现在，一切还来得及。”白术几番踌躇，还是开了口，他们这一群人中至少也得有一对能圆满，对吧？

“白术，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一开始，从我把她丢进书中世界，就没有机会了，这点，你应该懂。”太启转头，一字一句，仿佛是在提醒自己。

“是，我懂，所以我后悔了，不行吗？”白术无由来的一团怒火，反问道，“那你呢？有了我的前车之鉴，还不采取行动吗？太启，你这样像话吗！”

“白术，结局已经注定了，不是吗？兜兜转转，你也好，我也好，她们也好，都绕不开这个循环。你不是试了好几次了吗？”太启扬了一下手，将水镜关闭，继续说道。

“是，但我和清清的情况与你和抚语不同，抚语当年，可是唯一和那人谈过话的人。”白术攥紧五指，强忍着情绪说道。

“是啊，所以，她当年和那人到底谈了什么，为什么之后她世世被困在书中，不得半分圆满？”太启低下头掩住情绪后，抬头望向白术说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她···可曾有半分···和我···夫妻一体？”

“太启，抚语她······”白术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太启，字到嘴边却一个字也出不来，这是他第二次感到语言的无力，第一次是······

“好了，还有其他事要处理，走吧。”太启上前给了白术一个暴栗，一扫沉闷的气氛。

“行，走吧。”

那一白一黑带着千年的孤寂离开空间······

这边，常思扛着一个人回到了雪山，敲击了三下一旁的冰块，然后，继续扛着那个人往抚语那儿走去。

“小姐，人接来了。”常思放下那个人，走向抚语，在离抚语两步的距离，停下，说道。

“好，去打探一下两国战况。”抚语边起身边吩咐道。

“是。”常思说完，转身，离开。

抚语转身，走到那个人面前，只见那人一身玄甲，头戴同色铁胄，血色与雪色相融，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