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语端起茶，喝了一口，没有回答。承诺这东西最是靠不住，也最容易变卦，尤其是自己答应的。可慧空禅师明显大限将至，此时分明是在····交代后事，抚语此时五味杂陈，张了张口，想发声音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宿主，书中静慧寺结局已定，宿主不能插手。还请宿主三思而行。”系统的声音响起。

抚语瞬间心凉了一半，自己又忘记了···

慧空禅师久听不到抚语的回答，一丝失望浮上心头，世道人心，凉的彻底。在抚语来之前，慧空禅师又窥了一次天机，看到了既见的未来里，抚语是那唯一的变数，自己劝解也是有几分私心在其中，虽说此行为不太正当······

抚语做了几组深呼吸忍住泪意，干涩地回答：“慧空师傅，请恕抚语···”抚语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不能回答。”

“罢了罢了。”慧空禅师摆摆手，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是老和尚贪心了。”

“慧空师傅，对不住了。”抚语起身，跪倒在泥泞的地上，带着哭腔说道。

“罢了~罢了。”慧空禅师长呼一口气，继续道：“小友，今日见面或许是老和尚和小友最后一次了，小友早先学医，或许早看出了老和尚大限将至了吧，啊~哈哈。咳咳，小友起来在听老和尚发几句牢骚吧。”慧空禅师想要起身扶抚语起来，却没有力气，一丝落寞爬上慧空禅师的脸庞，只得抬抬手。

抚语回了句“是~隔。”然后泪眼模糊地起身。

“坐下吧，老和尚想说的可多了。”慧空禅师抬起手，向前摸挲着想拉抚语坐下。

“好。”抚语上前顺着慧空禅师的力道坐下。

慧空禅师说到尽兴处，时不时抬起手比划到，抚语听着，看着，心酸着······慧空禅师讲的越来越慢，手指也抬得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