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点头，话锋顿转，试探道：“博济，语儿继任主神几近板上钉钉，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太启直视老人，拱手道：“陛下，当年和语儿成亲时博济许下的誓言，不是一句空话。”

老人面上神情凝重，整个空间的气压直冲太启而来，太启被压在地上，还是咬紧牙关，没有松口。

良久，老人抬起手，手一挥，太启肩上的重量就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博济，你和语儿两世相识相爱的时间零零总总加在一起都不超过三十年，和漫长的时间相比，连粒微尘都算不上，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会负了孤的女儿？”

太启沉默了片刻，就地开始布置阵法。

老人看着纹路，猜出了太启所布的阵法，是以灵体为媒介进行的誓言阵法，无解而且算是一种不平等的主仆契约。

老人表情舒展了几分，露出满意的神色，暗道：语儿，这小子对你，是真的上心，为父放心了。

而后，老人出手阻止了太启，道：“博济，你的决心我已经感受到了，孤也放心了。”随后又调侃道，“不过，语儿轮回百世，想必也有不少情缘，博济，你不介意？”

太启调整下姿势，正襟危坐后才答道：“回陛下，我爱语儿，很爱很爱，若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至于语儿和我未来是否能携手，我尊重语儿的想法。”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太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老人听出了太启最后一句的阳奉阴违，抬手给了太启一拳，道：“得了，在我面前，别装了，你这大度模样还是留着去哄哄语儿吧。”随后没忍住又给了太启一拳，继续道，“算了，语儿也是认死理的。她轮回百世，始终没有分散灵体，以承担累世伤痛的代价保留住了她和你的记忆和感情，而且从第三世起，语儿的姻缘线就变得极细极浅的，再加上语儿每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岁，她的姻缘几乎断得干干净净。博济，你可满意！”

说到最后，老人的语气间不自觉地带上些怒气。

太启瞬间湿了眼眶，心口处疼得厉害，他跪在地上，颤声道：“语儿，语儿····”随后，太启的身体发出一道蓝色的光，随后誓言阵法完成，太启也因力竭而晕倒。

这小子···倒是和语儿一个性子····那就帮他们一把吧。

老人叹了一口气，扶起太启，运转功法。

彼时，空间里积聚起一团雷电云，一道成年男子手臂粗的天雷径直劈向老人，几条铁链也从四面八方出现，想要束缚住老人。

老人看着锁链，大声喝道：“本座已经顺从过你们一次，这次，你们给本座等着！”

那些铁链通人性般退在一旁，似是委屈地耷拉下前端，在一旁乖乖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