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你果真很聪明。”帝凌夜撑起身子，称赞道。

抚语只是挑挑眉，一言未发。

然而帝凌夜陡然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嘛，就这点诚意，会不会···”

说完，帝凌夜抬手指指抚语脸上的面纱，随后又放下。

抚语抬手，作势要摘下自己的面纱，随后坦然放下，将头扭向一边，故作委屈道：“若是傅语不愿意，帝公子就不打算会回答我这个弱女子的问题了吗？”

说着时，抚语还假意抬手擦擦眼角“皇帝的眼泪”，帝凌夜双眉蹙起，无奈地闭上双眼，未倾，睁开双眼朗声道：“若是挑拨你和玄清帝王的关系，是在天启皇城突发疫病，有一医女救人的传言出现的时候，另外，吾到达医女城的行踪，吾没有刻意隐藏。”但医女城之事，实非吾所愿，最后这句，帝凌夜没有说出，也没资格说出，在实施计划之时，他确实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却不作为，就该担下这份责。傅姑娘，抱歉。

闻言，抚语失神片刻，之后由衷地夸赞道：“帝凌夜，凌夜有你这位帝王，实乃凌夜之福。”

帝凌夜再次想起那日医女城上空浓的化墨的烟气，苦笑了一声，呢喃道：“是吗？”

抚语只看见帝凌夜嘴唇微动，却没有听清他具体说了些什么，此刻她也无心考虑这些。

不得不说，帝凌夜此举敏锐把控住了自己、医女城和玄清两姐弟之间微妙的平衡，不论成败自己必会有所察觉，和他门决裂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也不知是他错估了那两姐弟的疯狂，还是他本就打算······有时候啊，人命就是一颗上好的棋子，不用则已，一用则百发百中，这点当权者最是清楚，也最会利用，是自己错估人心，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想到这儿，抚语眼角滑下一滴泪，晶莹剔透，顺着面颊滑到脖子处，而后不见踪迹。

“傅姑娘，这次医女城的事，吾··会请高僧······”

抚语抬手示意帝凌夜闭嘴，而后转身，双手死死地掐向自己的胳膊，强行冷静道：“此事就不劳帝公子费心了，帝公子还是找寻一下从医女城逃出来的人，让他们为你所用。”随后抚语又阴阳道，“不然，怎么对得起帝公子这次出行呢？”

帝凌夜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朗声道：“傅姑娘，吾已经给了你想要的诚意，现在也该你了吧。”

“自然，但我有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