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天真店里的时候拍的，本来是拍着玩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胖子耸耸肩，“这一次你领队，你说了算。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坐一会儿就去睡。”

白初没有看胖子，而是看着窗外的雪。

雪越来越大了。

就这么一会儿地都下白了。

鹅毛似的雪往下落。房间里却暖融融一片，甚至连外套都不需要。

“阿朝，看，那儿就是长白山。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

旅店位置很好。

坐在窗外就能看到远处的长白山。

白初伸手将窗户擦干净，伸手指了下远处的长白山。

雪太大了，加上距离远，张启灵只能看到一点模糊轮廓。

倒是那只手更吸引他一点。

他将擦好的刀放在桌上，“那是你家？”

“算是吧，有个自称我亲人的人正在那里等我。”

白初靠在桌上，手撑着脸，唇角往上扬了些，眼角飞扬，似乎对和那个人的重逢感觉欣喜。

“之前和他见面时，感觉我们之间关系好像还不错。”

“有多好？”

“有多好？”

白初扭过头。

店里灯光昏黄，照在人脸上，气氛温暖静谧，“他或许是我唯一的亲人，关系应该就像红钰和红玦吧？”

唯一的亲人？

那一点占有欲被这句话滋养，瞬间拔地而起，倾轧过来。

张启灵眸色暗了。

他站起身，身影挡住光线，将白初笼罩在自己阴影里，困在自己的占有欲中。

什么都不记得也不妨碍张启灵觉得不爽。

“唯一的亲人？”

如果说那人是白初唯一的亲人，那他算什么？

白初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某人又吃飞醋了。

他抬头仰视着张启灵。

张启灵脸囚在阴影里，垂着眸，表情不喜不悲，气势却隐隐有点瘆人。

什么样的张启灵白初都见过。

就算他现在这样，白初也不觉得恐惧。

他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笑得绚烂，“难道不是吗？”

张启灵垂着眸，更不高兴了。

他又不好直接说自己不高兴。

正准备离开，白初朝他招手，“弯腰。”

张启灵不明所以的弯腰。

“他是我的亲人，你不一样。”

白初伸手勾住他脖颈，将人往下拉，凑到了他脸侧，轻吻了一下，“你是我的爱人，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