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郑老爷子先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然后道,“疯病是一个统称,具体是什么病症,疯到什么程度,得看到病人才能下结论。”
郑老爷子见林红燕若有所思,问:“你问的那人是谁?”
林红燕提起了牛二毛。
郑老爷子听完始末,气得拍桌:“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种人死不足惜,疯了简直是救了他的命!”
“公安正在给牛二毛做精神鉴定,如果他真的疯了,这件事就等于没有发生过。”林红燕说道。
“疯了能治,治好了能不能抓进去?”
郑老爷子义愤填膺下,竟有几分跃跃欲试,想要给牛二毛治疗疯病。
林红燕摇头:“不知道呢,得看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郑老爷子想了想,起身去给县医院打电话。
小县城的司法鉴定所虽是独立的,但会寻求县医院的协同帮助。
县医院的院长是郑老爷子的好友,他让老友谨慎再谨慎,一定不能让罪大恶极的牛二毛借着装疯逃脱法律的制裁。
林红燕特意告诉郑老爷子这件事,其实有借用郑老爷子人脉的意思。
在牛二毛疯没疯这件事上,她不想出现差错。
有郑老爷子插手,司法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牛二毛疯了。
最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病人思维紊乱,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和妄想症状。
牛二毛双亲已逝,唯一的血缘亲人是牛三大爷,给牛二毛签字,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也是他。
但是牛三大爷赖着不出治疗费,总结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牛二毛必须强制治疗,派出所往上打申请,先垫付了一部分治疗费。
牛二毛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那天,林红燕在家门口放了一挂鞭炮。
林巧月在一旁抹着泪,有高兴,也有心酸。
高兴的是妹妹走出了阴霾,心酸的是牛二毛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姐,别难过,恶人自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红燕瞥向一旁的柴青凤,“是吧?”
柴青凤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总觉得林红燕话里有话。
不对,她不用怕。
公安都没有证据抓她,林红燕仅凭臆想,动不了她分毫。
“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燕子治病救人,一定肯定有福报。”柴青凤笑眯眯地说着场面话。
这话,算是说到林巧月的心坎儿里了,又夸赞起柴青凤的乖巧懂事,劝告妹妹和柴青凤好好相处。
林红燕歪歪头,问:“姐,泥坯晒好了,姐夫有空砌墙吗?”
林巧月一怔,升职的事情迟迟不定,丈夫心情差,每天都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她还没找到机会和丈夫说这件事。
“有、有吧?”林巧月神态不太自然地说道。
“嫂子。”柴青凤拉一把林巧月,道,“我哥为了升职忙得头大,哪有空给燕子砌墙啊。”
只要林家墙头一天不修好,林红燕就是破了壳的蛋,吸引着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