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治好了?怪不得能从精神病院跑回来。”村支书道。
“治好了是不是能去坐牢了?”林红燕问。
牛二毛的哭声戛然而止,开始打着圈地在地上打滚,嘴里重复着不要去坐牢。
牛二毛身上还捆着麻绳呢,此刻的他像一条来回蠕动的虫。
“压住他,我要给他号脉。”林红燕道。
再次搭上牛二毛的脉搏,缓而温和的脉象持续更长了,狂躁的脉象也还有。
由此说明,他在精神病院出现过短暂的清醒,然后跑了出来。
昨晚,应该又是清醒过一段时间,所以去了她家,上了山。
现在,经过鬼门十三针的初步治疗,他清醒的时间延长了。
“没那么疯了,有好转。”林红燕压着牛二毛的脉搏,问,“你潜进我家想干啥?”
“柴青凤那个胖妮子让我抓住机会睡了你……”
牛二毛这句指控,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林巧月更是吓得不轻,身体软得差点儿从凳子上滑下来。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牛二毛回想起那晚的事,恐惧再次笼罩心头,他突然朝着林巧月不停磕头,说她是林红燕的爸爸,哭着让林巧月原谅他。
林巧月是长得像爸爸,但牛二毛这种男女不分的情况,明显是又疯了。
林红燕通过牛二毛杂乱无序的脉象,确定了这件事。
“那他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啊?”林巧月心惊肉跳地问。
“这事儿……还是得找公安。”
村支书请来公安同志,说了牛二毛的情况和他那句指控。
公安同志望着大小便失禁的牛二毛,皱眉道:“他疯成这个样子,说的话做不了证词,不过……我们会再找柴青凤问问情况。”
林红燕一直观察着姐姐,以往只要有谁说柴家人坏话,她总是第一时间替柴家人辩驳,把一切推给误会。
今天,姐姐沉默很久了。
“姐?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林红燕问。
林巧月抬起苍白的脸,摇了摇头。
然后,她看向了李公安。
“公安同志,你们得把牛二毛带走,他昨晚还去我家敲墙了,这是威胁啊,他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不能留在村里,你们得为我妹妹的安全着想啊!”
“这……”
李公安也很为难。
所里先前垫付的医药费早就花完了,现在牛二毛在精神病院是欠费的状态,不交钱肯定不会收。
“牛三,你是他的监护人,你得负起监护人的责任!”
“我没钱送他去精神病院啊!”牛三大爷还是那副无赖模样,嘿嘿直笑,“要不我找个铁链子把他拴起来,锁屋里?”
“这是丧失人权的行为!”
“好好好,我不栓,就锁家里,要是这样还不行,你们就把他带走随便找个地方一扔吧。”牛三大爷又耍起无赖。
公安也没办法,反复叮嘱牛三大爷看好牛二毛。
牛三大爷给牛二毛松了麻绳,拖着他要回家。
这时候,他才发现牛二毛右腿断了,左脚也成了跛子,就是拄着东西,都没法好好走路,得用双拐,不然只能在地上爬。
“好嘛,这下真不用栓了!你们也都放心了吧?”
林巧月果真松了一口气,林红燕也很满意。
另一边,公安同志又到了柴家。
柴青凤昨个儿刚联系上栓爷,公安今天就上门了,属实把她吓了一跳!
同样吓一跳的,还有连夜赶到鹿县的栓爷。
昨个儿他接到柴青凤的威胁电话,虽然谈成了什么合作,但总觉得不见一眼这个握着他把柄的柴青凤,心里不安稳。
没想到,他刚摸到烟厂家属院,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警车。
“这他马的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