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嗣音眸色一沉,说:“一年?好,一年就一年!”
说完,就挂了电话。
……
柳辰安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嗤笑了一声,将变声器取下。
多陪你玩儿一年,不懂感恩就算了,态度还这么恶劣。
他似乎真的觉得陆嗣音不可理喻,无奈呢喃了一句:“真没礼貌啊。”
“咚咚”
敲门声让柳辰安回神,迈步走过去开门。
“柳哥,”一个矮他一头的年轻男人,礼貌道:“场景已经布好了,导演叫我们去拍摄。”
“知道了。”柳辰安随意道,然后跟着他离开。
……
陆嗣音挂电话之后,站在窗口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直到看不出任何纰漏才走出去。
“哎,薇薇的电话,”陆嗣音再次走进陆静姝的房间,状似无意道:“说要让我把作业给她拍过去。”
每当作业遇到难题的时候,姜薇薇总是会求助她,这个理由完美解释了她回房间的举动。
不容易起疑。
“嗯。”
陆静姝果然没多想。
陆嗣音在心底稍稍松口气。
“咦,姐,我的药呢?”她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儿。
陆静姝神色有些不自然,抿唇道:“不知道。”
陆嗣音啊一声:“不会吧,丢了?”
陆静姝沉默。
陆嗣音在刚才离开的地方找了找,没有。
“奇怪,”她挠头苦恼:“会丢到哪里呢?”
“你需要?”陆静姝对她说:“我可以把我的给你。”
陆嗣音:“不用。只是第一次做出来,想留个纪念罢了。”
陆静姝:“哦!”
到最后,陆嗣音也没找到被自己随意丢下的药膏,只能满怀疑惑和不解,最终作罢。
外面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燥人。
今天,周子佩从公司回来的格外晚。
走进来时,手臂上挂着平整顺滑的黑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衫衣袖被挽了两截,露出一段儿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最顶上的纽扣也被他解开两颗。
眉宇间比往日多了一抹疲惫。
却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陆嗣音时,眼角豁然开朗。
“怎么坐在地上?”
他一把将盘腿坐在地上的陆嗣音捞起来,往沙发上一放。
陆嗣音随遇而安,顺势躺下去,说:“地上怎么了?我爱他,它平坦的身躯,坚硬的外壳都令我无比着迷。爱它就像拉屎一样简单,如果不考虑物种的话,我想和它结婚!哎,还是算了,其实我还是想和床发生关系。”
周子佩已经习惯了她随时随地发癫,心理强大到可以一边说“新婚快乐”,一边喝茶看文件。
陆嗣音突然想到他刚才进门时的疲惫感,问:“今天怎么好像比以前回来的晚了?”
周子佩:“哦,公司出了点儿状况,不过问题不大,解决它费了些时间。”
陆嗣音突然诚恳认真喊了一声:“周子佩。”
周子佩收回目光,转而放在她身上。
“嗯?”
“你可不能倒闭啊!”陆嗣音居安思危:“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是倒闭了,我也完蛋了。”
“呵,”周子佩觉得好笑,她是第一个担心周家会倒闭的人,说:“放心,我倒了,周家都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