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嗣音被一激,质问:“怎么?我现在在哥哥心里已经不重要了吗?姐把你踹兜里,你把姐踹沟里。哥哥心里想的是谁啊?你想让谁大半夜来找你?我就知道,我不会是你的唯一,果然男人都是骗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臣一罪;遇你,臣二罪;识你,臣三罪;交你,臣四罪;悦你,臣五罪;想你,臣六罪;顾你,臣七罪;守你,臣八罪;护你,臣九罪;恋你,臣十罪;爱你。十罪俱全,是臣罪该万死。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周子佩:“……”
大晚上的发什么颠?
他听得头皮发麻,脚趾抓地。
在陆嗣音看似伤心欲绝,实则借机跑路之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另一只手顺势带上门。
“咔哒”一声
屋里屋外的空间分隔开。
周子佩揽着她的腰,一双宁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低沉:“知不知道大半夜敲一个男人的门意味着什么?”
陆嗣音美目中光彩连涟,小声嗫嚅道:“我知道。”
周子佩的呼吸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仿佛时间也被定格,规律有力的心跳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缓慢,但又好像快得要蹦出来。
“你……”
陆嗣音抬眸跌入他暗色涌动的双眼,带着这世间罕见的纯真懵懂,她直白又大胆:“周子佩,我都知道,我是故意的。”
周子佩听懂了,内心深处升起巨大的狂喜,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彻底将他淹没。
“考虑清楚了?”
陆嗣音坚定又郑重:“嗯。”
周子佩似是低头轻笑了一声,下一瞬,整个人覆了上去。
两人鼻息交缠,分不清谁是谁的,却如出一辙的炙热。
他在月光下,被阴影覆盖,光影交错的脸,陆嗣音眼底带着一丝不舍和挂念,一寸一寸仔细看去,似是要刻进骨血。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人笼着莹白璀璨的月光,肆无忌惮又情意绵绵地接吻。
陆嗣音脸颊发烫,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熟了,呼吸急促无序,被迫承受周子佩激烈而又不乏温柔的吻。
心神逐渐朦胧恍惚,腿软得不成样子,要不是周子佩支撑着她,或许这时已经跌倒在地。
陆嗣音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了不远处的床上,带着周子佩身上的沉木香,让她不由得心安。
周子佩紧紧抱着她,一同侧躺在上面,浑身像个火炉子,用最后一丝理智对陆嗣音说:“阿音,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明明自己忍得难受痛苦,额间青筋一根一根暴起,却还在尽量维持正常的声音和她商量。
陆嗣音心一暖,面上却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行不行啊!快点儿,那么多废话。”
周子佩要是再忍下去,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好,你可别中途反悔!”
他眸似点漆,像是要将陆嗣音整个人连皮带肉地吞下去。
不再犹豫,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捏着陆嗣音清瘦的下巴,抬起的下一瞬,嘴唇迎了上去。
陆嗣音在他微凉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碰到身体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周子佩发出一声低笑,埋首在她侧颈,继续动作。
接下来,陆嗣音深刻体会到,就算自己有再多的理论知识,全程毫无用武之地。
她的脑子里除了一片混沌,没有任何理智和思绪,像个提线木偶。
眸中水光闪烁,瞳孔涣散,有那么一瞬间,陆嗣音脑子里闪过一片白光,她好似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场景。
周子佩怜惜地擦去陆嗣音眼角挂着的泪珠,柔声问:“你爱我吗?”
陆嗣音朦胧之中眯起眼睛,语不成调,却执着地回应他:“我爱你啊。”
周子佩低头含住她的唇。
陆嗣音眼角流下几滴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