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音：“……”
蝶音越听越不对劲儿，听着好像不是戚哲雇的群演……
“什么人？”她问。
柳辰安说：“后来我找人来查了查，发现国际刑警组织在602所上发布了任务。”
“所以是602所的人？”蝶音难掩惊讶道。
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蝶音第一时间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陆静姝是神医，刺杀的事儿好像不归她管。
柳辰安嗯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啪啪啪打着蝶音的脸。
“最后被青朱领取了。”
“……”
蝶音笑不出来，她问：“那我们的人现在怎么样？”
柳辰安说：“受了点儿伤，现在在医院躺着呢，你要是觉得闷了，可以去串串门。”
蝶音：“……”
神他妈串串门……
她想知道陆静姝现在怎么样了，偏偏柳辰安半天说不到点儿上，心里那个急啊！
陆静姝就是青朱的事情，在京都的时候就早已不是秘密，所以蝶音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在意她的样子。
柳辰安无法透过面具看到她的表情，只能从她的眼神中窥见一些情绪。
“至于青朱，自然也不会毫发无损地回去。”
蝶音先是心骤然一紧，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才回过味儿来。
经过一场打斗，就算是掉了一根儿头发，陆静姝都称不上毫发无损。
而柳辰安说得如此笼统，看来陆静姝伤的并不重，至少没有联邦政府的人重。
蝶音稳稳将提起来的心放下，语气平淡，丝毫不在意地哦了声，好像对这些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柳辰安好奇道：“不好笑吗？”
蝶音：“……”
一点儿也不好笑。
她装模作样哼哼了两声，算是配合他笑过了。
“也没见你多高兴，刚才进屋脸都拉到地上了。”蝶音吐槽。
柳辰安眼睛一亮，说：“你在关心我？”
蝶音拧眉，再次见证了，这人脑回路的不正常。
“那只眼睛看见的，要是坏了还不如挖了。”
“留心我的情绪，怎么不算关心呢？”
“……”
你他妈喜怒都写脸上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蝶音差点儿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我绝对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知道，你是周子佩的，我……”
柳辰安笑容瞬间凝固：“再见。”
夜风从窗户未关严的缝隙里钻出来，吹得窗帘微微晃动，刚还在窗边站着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蝶音直到听不见门外的响动，才下床去了洗手间，拨通号码。
“喂？音姐，你是不是已经得到消息，特意来慰问我的？”那边环境十分嘈杂，戚哲拔高声调道。
他好像在往一个安静的地方走，热闹杂乱背景音越来越远。
“怎么样？我这出空城计。联邦政府这下没有怀疑你吧！”
字里行间洋洋得意，就差说一句，快夸夸我！
蝶音：“……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戚哲真以为在夸他，越说越来劲儿：“当然，这完美无缺的法子也只有我这种聪明才智的人才能想出来。”
蝶音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在洗手间也不能待太久。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她摁了一下马桶，以抽水声做掩盖，快速道：“以后若是遇到602的人，手下留情。”
戚哲还想再问：“为……”刚说了一个字，手机里就响起嘟嘟声，电话已经挂了。
他习以为常，无奈耸肩，音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戚哲吹够了风，转身走回灯红酒绿的酒吧，迎面走过来一个腿长腰细的妖艳美女，他笑得风流，顺手揽过腰，调了下情才继续往楼上的包厢走。
推开门，包厢里面的场景倒是和外面截然不同，一门之隔，宛如两个世界。
安静，明亮，清雅……
“我说你们来酒吧陶冶情操来了？”戚哲神色微妙，整个人瘫在位置上。
周子佩吸口烟，缓缓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觑了眼没心没肺的戚哲，说：“小心点儿吧你，人都杀到家门口了，你还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
戚哲后脑勺枕着手臂，眼眸半阖：“不用担心。那些人绝对想不到，我用的这招空城计啊，其实也不空。我人现在的确还在地下城市，就是施了点儿手段，让他们误以为我已经离开，从地下城市转移视线。你还真别说，最近除了这里，全球还真没有一个比这儿更安全的了。”
周子佩指尖夹着猩红，明明灭灭的，闻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不愧是经常逃命的人，都逃出经验了。”楚冕打趣道。
戚哲：“不然我怎么会辗转于各大国际组织之间，归来仍是自由身。”
周子佩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闻言只是笑道：“这次想要杀你的是什么人？”
戚哲倏地坐直，头一次见在酒吧里不饮酒反而喝茶的，话题却又是血腥残暴的杀人。
这茶就这么好喝？
他胡乱为自己倒了一杯，随口道：“不清楚，想要杀我的人多了，我要是一个个查明白，多费心思。”
等不及茶凉，往嘴里灌了一口，瞬间五官皱成一团，“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烫？还什么味儿都没有，不喝了！”
茶杯被他没轻没重一丢，上面便多了几道裂痕。
楚冕递过去酒瓶，眉眼带笑道：“谁让你这么没耐心。”
“喝个茶这么麻烦，还不如喝酒畅快。”戚哲灌了半瓶下去，才勉强止住嘴里火辣辣的灼烧感，“你们什么时候对我的事儿这么上心了？别这样，怪渗人的。”
周子佩说：“偶尔慰问，维系一下脆弱的兄弟情。”
戚哲抱着酒瓶，脸已经开始变红，看着周子佩说：“你有点儿不对劲儿！前几天还阴沉地跟谁都欠你钱似的，几天不见怎么就心情变好了？”
周子佩说：“有吗？”他再次端起茶杯和戚哲的酒瓶碰了碰，仰头喝尽，气势倒是做的很足。
“当然有啊。”
戚哲也学着他的动作，嘴对着酒瓶，就开始往里灌，不一会儿便见了底。
周子佩和楚冕对视了一眼，好整以暇看着眼神迷离，瞳孔涣散的戚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