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曦纤细洁白的手指放在嘴唇下方，想了一会，说道:“其实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吧，不知不觉就突破了。”

“有没有服用什么丹药或者灵药灵草？”杨林追问道。

“有！”宁若曦轻声说道，“凝月丹，我当时就服用这丹药的。”

“我当时还搜集了芝藓草、水茗花等灵药灵草，不过我还没来得及使用，就突破了，可能我资质太好了吧！”

杨林听了，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这宁若曦，不到四十岁，便已经是筑基期中期的修士。

“这些有助于突破瓶颈的东西，你还有没有？尤其是那凝月丹。”

“有，在我储物袋里呢！”

杨林心中一松，如果他能得到这些东西，就省得再跑来跑去，搜集材料了。

宁若曦突然坏笑道:“但是师兄，这是我的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给你。”

杨林一听，就知道这未来的小师妹要谈条件了。

“说吧，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对师兄没什么太大影响的，都可以考虑给你。”

宁若曦莞尔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师兄你一个筑基期初期修士，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要你的东西。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

“杜长老的令牌，以后不允许再随随便便地扔了。”

杨林明白，这宁若曦早就看出来，他是故意扔的了。

“我也不知道师兄你和杜长老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我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受。为了成为杜长老的记名弟子，我想尽一切办法，他安排的每件事，我都认认真真地完成。”

“我知道师兄你的资质不太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八十岁才筑基。对于我来说，很容易就能筑基，但对你来说，却非常艰难。我知道，你应该很羡慕我的资质。”

“但是师兄你也要换位地想一想，你很容易便成为了杜长老的弟子，而且是唯一的弟子，而我呢，费尽心思，才算有了一丝成为记名弟子的希望。”

“你一点都不珍惜的长老弟子身份，却是我努力很久都不一定得到的东西！我又何尝不羡慕你呢？”宁若曦说着说着，突然激动起来，胸脯不停地起伏着。

“来之前，杜长老让我监视你的一切，回去后把你的一举一动向他汇报。这些话，我本来不应该说的，今天也是太激动了，想到哪就说到哪。”

“我不想做这些事情，可是，我不做，就不可能成为杜长老的记名弟子。虽然认识师兄你的时间不长，我能感觉到，你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人，所以，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总觉得很愧疚。”

“可能我一直在宗门内长大，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才会有这个心理吧。长老们经常说，修仙界残酷无比，可是我到现在，连一个修士都没杀过，宗门弟子之间的比试，也经常是点到为止。”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就是觉得很矛盾。监视师兄，是杜长老安排我的事，可我做起来，内心里又十分地抗拒。所以，我就想着，能尽量地少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

“筑基期中期的瓶颈，本来就不大，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用。我可以给师兄，但就一个请求，杜长老的令牌，你以后不要再乱扔。对于我监视你这件事，希望你能多理解一下。”

宁若曦一股脑地说了很久，才停下来。这些话说出来，她觉得，心中好受了很多。

杨林看着眼前这个未经过多少风雨的女子，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去为难她。根源在杜罡身上，宁若曦不过是一颗被指使的棋子。

杨林沉思一会，说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