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时染清晰的看到了苏景白的坚定和认真。
“非她不娶,就算她真的出什么意外,她也是我苏景白唯一的妻子。”
时染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苏景白。
就在苏景白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她问。
“现在可以探视吗?就一分钟,让我看看她的面相,隔着玻璃看不清楚。”
按道理破除了苏家和碧水湾密切相关的九阴阵,程娅楠就应该醒过来了。
若是一直没醒的话还可以说是找错地方,但偏偏是醒了又昏迷。
“你……”
苏景白定定的看着时染的脸,好半天了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但人是他求着来帮的。
他还是去和医护人员沟通清楚之后,时染经过了层层的消毒穿上了无菌衣这才有了一分钟的探视权。
而且在这一分钟之间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进入病房的时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在安全的距离观察着程娅楠的面相。
现在程娅楠的面相已经变成了典型的死相,想要从中看出点苗头还真的不容易,
以至于在时染离开病房之后,只是坐在走廊椅子上摸着下巴沉思。
“时染,你有什么办法吗?”
时染这样的表现看的苏景白心里焦灼的很,但又不敢催促,心底纠结了好几次最终才轻声问出口。
“有,但是需要程娅楠直系亲属最好是父母的头发或者血液……”
她看出来了程娅楠这是三魂七魄被抽走了两魄,所以才会一直不醒。
现在已经过去了快24小时,换做别人早就被魂魄离体死翘翘。
但程娅楠吃过她给的药,至少还可以再坚持一年,但一年后程娅楠还是要死的。
没人注意到程父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门口的,也没人知道他听了多久。
“头发可以嘛?”
“放血也行!只要能救活我的女儿。”
程父说恶化就抬手从原本就不富裕的头顶抓了一把头发下来往时染面前递。
“够不够,不够还有……”
说着程父又要往头上揪头发。
时染只拿了一根头发,“够了,别薅了。”
看到时染双手结印,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白纸将头发包在纸张中一只小白船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宴青,我们走。”
听到时染的喊话,苏景白和程父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的谢宴青。
但他们是真的没有心思去寒暄,只是点头示意。
目送时染和谢宴青离去的背影。
苏景白猛地发现时染的手上被纱布缠绕着,显然是受伤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看样子是有人给她处理过伤口了吧。
估计是谢宴青的随身医生处理的吧,谢宴青那小子洁癖简直是没话说,压根不可能去帮人处理伤口的。
这么想着,苏景白的视线再度落在躺在病床上程娅楠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他看的入迷,所以错过了程父那双有些晦暗怨毒的眼神。
“程伯父你别担心,程伯母已经在飞机上了,娅楠也不会有事的。”
苏景白的动作很轻柔的将程父扶到了椅子坐下。
顺带说道:“别看时染是个小丫头,她也是有几分本事的,我们也不要太担心。”
程父才不担心呢。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时染这么一个小丫头骗子,他只相信自己,相信医生。
即便这样想着,程父还是点头重重的拍了拍苏景白的肩。
叹了口气回答,“好,伯父听你的,你找的人我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