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日记本,只扫了几眼快吐了,“咱们以前的学校怎么可能有樱花跟湖泊,怕不是日漫看多了。”
他发出跟王年年一样的吐槽声。
“而且,”胖子把日记本拍回桌子上,“这些全是上吊诡异自己编的,它根本就不是房褚圭的初恋,柳小姐才是房褚圭的初恋。”
王年年静静地听着胖子讲述他们当时听到的内容,忍不住感慨,
“难怪我觉得这日记本有点超出常理,现实生活中怎么会有审美如此统一的学校。全校的男生只喜欢一个女生,全校的女生只喜欢一个男生,每天为了他们掐得要死要活,连课都不要上了。
房褚圭还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全校的师生向上吊诡异求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社牛了。”
“噗。”胖子没忍住噗笑出声,“这个上吊诡异还真敢想,重点它母亲还相信了,拿着日记本上的内容找房家人要一个说法。也是,做梦嘛,干脆就做大点。”
“可惜它沉沦进自己做梦的素材里无法自拔,分不清现实与做梦,导致惨剧的发生。”章亦安无奈地摇头。
“柳小姐现在怎么样了?”王年年一直想问,差点忘记了。
章亦安摇头,“我也不清楚她现在的情况算怎么回事,等明天再说吧。”
“砰砰”院门外兀突的传来用力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几人的对话。
吓得胖子的肩膀用力一抖,“是不是章小姐又回来了?”
“我出去查看。”王年年拿着棒球棍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也去。”章亦安不放心,也起身跟上。
胖子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内只剩他一人,也旋即跟上。
他们三人来到院门前,门外便传来柳希恩带着哭腔的声音。
“王同学,章同学,外面黑漆漆的只有我一人,我害怕……”她不安地看向身后,黑布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无端令人升起一股寒意。
“柳小姐?”王年年眼尾一挑,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王同学是我。”柳希恩快哭了。
王年年打开门让柳希恩进来。
柳希恩一走进来,就紧紧地抱住王年年,那个唯一让她感到有安全感的人。
“进里面说吧。”王年年拍着柳希恩的后背,带着她往里面走。
胖子自觉垫后,锁门。毕竟他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
“柳小姐别害怕,你已经没事了。”王年年轻声安慰道。
柳希恩拉着王年年跟章亦安一起坐在三人沙发上,紧紧抱着她俩的手臂。
桌上有个用红布包起来的东西,是她带来的。
胖子关好大门,在凳子上坐下,指着那包红布,“那是什么东西?”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不敢再碰她们带回来的“线索”。
“那个是贺丽娜的牌位。”柳希恩总算冷静下来,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贺……贺丽娜的牌位。”胖子现在听不得这个名字,自觉地走到单人沙发坐下,离那个牌位远远的,“你逃跑,还带着这么晦气的玩意儿做什么?”
“是王同学让我带上的。上吊诡异就躲在里面。”柳希恩指着那团红布。
胖子吞了吞口水,看着这屋子虎了吧唧的女人,突然觉得这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王同学,这是你要的。”柳希恩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痕很深的红纸放进王年年的手里。
胖子假装没有看到,已经不想问了。
他猛然醒悟过来,王年年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还是别问了。
柳希恩打了一个哈欠,之前紧绷着神经一直不敢睡,如今见到靠谱的王年年,困意顿时袭来。
她问道,“王同学,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行吗?”
“……”王年年还在想着事情,没有听到柳希恩说的话。
章亦安主动帮忙解围,“柳小姐,你还是跟我睡一屋吧。王同学睡觉的时候喜欢翻来翻去,我有天晚上跟她挤同一张床,没被踹下来,也差点被她挤死。”
“那也行。”柳希恩明朗地笑着,“我们回房睡觉吧。”
“诶,能不能把这个玩意儿也一起带走?”胖子泪目,他可不想跟上吊诡异待在一屋。
“不行。”王年年霍然起身,脸上的神情很是紧绷。
胖子整个人沙发上滑落下来,一脸的心如死灰悲痛欲绝。
“胖子,你在做什么?”王年年抬脚踢了踢挡道的胖子。
“我在伤心,你看不出来吗?”胖子咬了咬唇,故作深沉地看向远处。
同时心底也努力建设好,今晚要跟上吊诡异共处一室的准备。再怎么说,他是这里唯一的男人,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谱有担当。
“那你待会再慢慢伤心吧。”王年年不解风情地道,“这里已经不能住了,咱们要连夜搬走。”
“搬走?我们又能搬到哪里?”胖子不解地问道。
“那个神棍变态又残忍,就算没有上吊诡异或诡异心脏,他也能操控村长诡异杀人。明天他一定能怂恿全村人弄死咱们的,反正这里不能住人了。”王年年解释道。
是章亦安方才说的话提醒了她,只是后来被胖子打断,她们才没有继续探讨下去。
“王同学说得对。”章亦安一脸懊恼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多亏王年年提醒才会想起来。
“咱们先各自回房整理东西,这栋房子里有你们想要的随便拿。”王年年说完便飞奔回到房整理自己的物品。
章亦安跟胖子也匆忙整理自己的行李,唯独柳希恩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询问胖子,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吗?
胖子笑眯眯地说着,不用,他能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