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公寓与老电影里的老小区很像，破破烂烂又有点小温馨的感觉。
走廊上很是干净，就连沿路看到几间敞开的房门，里面的家具仿佛被搬空了一样。或多或少有人居住过的烟火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发霉的味道，混着雨冰凉的湿气，沁入鼻腔。
……
王年年，蒲月延，乔二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上走，所有的公寓门都是敞开的，或许虚掩着。但房间几乎都是空的，只遗留个别几件大家具不好搬走。
“为什么每间房间看起来都有烟火气，但全是无人居住的。”蒲月延抓了抓脑袋，想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想不清楚的事情先别想。你看那面墙上全是奖状，这家孩子读书一定很厉害。”王年年指着前面贴满奖状的墙。
蒲月延走到那面贴满奖状的墙前，“上面还有名字，每一张奖状都是同一个人得的。”
“证明这间公寓的人在出事前，已经成功搬走了。”乔二声音低沉洪亮地说道。
王年年回眸看着他，“你跟乔起元看起来不是亲兄妹。”
“是的。”蒲月延附和地点头。他跟王年年虽然是异卵双胞胎长得不太像，但五官或多或少有七八分的神似。
但乔一，乔二，乔起元三人有着南辕北辙的长相，前两者偏硬汉脸，乔起元却是那种身高腿长气场全开的大美人，折叠度极高的菱形脸，大眼睛高鼻梁。
“咳咳。”乔二轻咳两声，“让你们看出来了。其实小元是我爸妈抱养回来的孩子，但我们兄弟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
“行吧。”王年年收回目光，既然乔一不肯说实话，那她只能找正主逼他说出实话。
看完四楼的房间，他们接着上到五楼去。
每一楼有三户公寓。
在那家贴满奖状正上面的房间，每面墙上都有五颜六色的涂鸦。其实涂鸦的主人还蛮有绘画天分的，七成的画里能看出他在画什么。
不过跟下面几层楼的公寓一样，里面的家具几乎清空，打开柜子，也是空的。
“走吧。”王年年脱掉手里的一次性手套扔在地上，率先走出公寓门。
在他们三人走到楼梯洞口前，公寓门内飘着一对祖孙，正用幽怨的眼神瞪着他们的背影。这群人好没素质，往别人家里扔垃圾。
王年年心有所感地回头，但公寓门微微敞开，里面什么也没有。
“何小姐，你看到什么了？”乔二不解地问道。
“没有。”王年年一脸莫名地摇头，低声询问小纸人，“学长，你有看到什么吗？”
“那栋公寓楼内有对祖孙，你把垃圾落在人家家里了。”怕被雨淋湿的小纸人就藏在王年年雨衣帽子内。质感贼差的一次性雨衣是半透明的，所以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哦。”王年年恍然道，连忙回到那户公寓门口，在走进门前先道歉，“对不起，打搅了。”捡起地上的一次性手套，又快速跑出来。
乔二不看着风风火火的王年年，凌厉的剑眉微微蹙起，“你在跟谁说话？又进去做什么？”
王年年伸手把手里的一次性手套展开，“先下去再说。”
蒲月延跟乔二心有神会地点头，咽下心底的好奇，不再说话。
不会儿，他们三人就回到刚租下的公寓门前，王年年用钥匙打开房门。
推开门，门内的所有人都用或警惕或紧张的眼神，望向刚伸进来的脑袋主人王年年。
王年年第一个走进来，随后是蒲月延，最后进来的乔二负责关门。
“你们都调查到哪些线索了？”乔起元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的恋爱脑人设崩了？”王年年声音浅淡地开口，双眼不着痕迹的观察一下室内的环境。
这间公寓的布置像房产中介的样板间，每样家具都很齐全，又很空。
“啊？……呃。”乔起元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的反应过来。
她连忙挽着魏逸之的手臂，“小星妹妹，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我跟魏少是真心相爱的。”
“那你们亲一个给我看。”王年年双手环在身前，背靠着墙说道，“我成年了。你们到底是不是真情侣？”
乔起元所有想拒绝的话都被王年年堵死了，她看着魏逸之那张勉强算是秀色可餐的脸，但她也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女人。
她心一狠，牙一咬，“我说过了，我是冲着魏少的钱跟他交往的。没错，我就是那种势利眼的女人。总之接吻是另外的价格。”
乔起元说完还得意地笑着，自己可真是个聪明机智的大美女。脑袋不光摆着好看，还嘎嘎好使。
“你……”魏逸之好气哟。他长得有这么难以下咽吗？
亲他，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明明对任何女人而言，能亲他一口都是莫大的荣幸，要感恩戴德的那种。
“是吗？”王年年随时拿出一叠冥钞放在桌子上，“一千冥钞，亲不亲？不够？两千，三千，四千，五千……一万冥钞。”
乔起元看着桌面上的冥钞，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该死，她狠狠地心动了。
“够了。钱是你出的，那我亲你不就得了。”乔起元豁然起身，两只手抱在胸前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羞涩地朝王年年抛媚眼。
魏逸之很生气，挫败地拍桌子，“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接这趟任务？”他承认，他也无法做到像王年年那样随手就掏出一万冥钞的。
王年年收起桌上的冥钞，狗腿子一二三号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沙发上的热气，让出位置。
王年年在三人座沙发中间的位置坐下，乔起元抛下魏逸之，坐到王年年的身边来，不停地眨眼，“小星妹妹，你刚刚说的还算吗？”
“你回来，我出两倍，不对，是三倍的冥钞。”魏逸之气得心脏疼，他绝对不能输。
乔起元白了魏逸之一眼，“小星妹妹不给我钱，我也愿意。”
她说着嘟起嘴，王年年伸手按在乔起元的额头上，把她的脑袋往后推，“别闹了。需要把狗腿一二号请出去再接着聊吗？”
狗腿一二三号一脸懵逼地指着自己的脸，“我们有名字，我们不叫狗腿一二三号。”
“没关系，这样比较好记。”王年年一脸体贴地微笑。
狗腿一二三号直接瞪大眼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