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外大量叛军驻扎,叫嚣着不见秦王,便立即杀入皇城。”
“反了天了!”皇上震怒的豁然起身,一双眼睛淬了毒一般扫向湛毓轻,阴冷的声音如同炼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秦王,你可真是好手段,已经招安了那么一批叛军,短短十几日的功夫,又冒出来一批。”
“父皇,儿臣并不清楚为何会如此,也从未得到过任何消息。”湛毓轻不卑不亢的看着皇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
他问心无愧。
不过,上次的叛军因为他的“不作为”已被分化,是从哪里又冒出一批叛军来?
“呵,你当然不清楚,你只要坐享其成就行。”皇上冷笑,对湛毓轻的话连半个字都不信。
“父皇希望儿臣怎么做?”湛毓轻知道皇上不信他,并不失望。
向来如此,不是吗?
一旦出事,父皇便认定是他的错,不问缘由,不听解释,不深究动机。
“立即……”打入天牢的话即将脱口而出,皇上又生生的止住了。
上次的事是个很好的教训,不能重蹈覆辙。
湛毓轻笔直的站着,泰然自若的等着“判决”。
看着他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皇上心里莫名的堵了一口气,又清楚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得板着脸问:“韩尚书何在?”
“启禀皇上,韩尚书告病在家。”
“告病?”皇上蹙眉,“何病?可有请太医看过?”
“启禀皇上,韩尚书今早惊马,受了伤,已请大夫看过,无大碍,只是需要卧床休息半月。”
“让太医去看看。”
“是。”
韩尚书没来,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环视一圈,满朝文武,一时间竟找不出个能商量对策的人。
这些年他明知老二暗中笼络大臣、结党营私,一半大臣都与他或多或少的有来往,这种情况在老三倒台后更严重。
但因心中早就打定主意立他为太子,便只是敲打几句,并未大动干戈,多少是纵容了。
如今才发现,竟无人可用……
眼底闪过一抹懊恼,皇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皇上,微臣以为先前韩尚书的提议十分奏效,这次也可以效仿先前的做法,让秦王出面平定。”户部尚书提议。
“皇上,微臣以为太子如今已可独当一面,可由太子领兵镇压,彰显我国威,也算是一次锻炼。”兵部尚书提议。
两人的提议,各有附议者。
“父皇,儿臣请求带兵平定。叛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朝廷、践踏皇权,简直是目中无人,儿臣认为不可一味的招安,要叫他们付出代价,才可对朝廷、对父皇有敬畏之心,对其他人也可有警示作用。”
湛海麟目光坚定的看着皇上,向他展示自己的决心。
以兵部尚书为首的“镇压派”言之灼灼:“太子所言甚是,还望皇上让太子领兵镇压,彰显国威。”
“皇上,万万不可啊,一如韩尚书所言,起战事的后果十分严重,我国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可控性太差。
既然上次已经有成功的案例借鉴,此次依葫芦画瓢方稳妥啊。”以户部尚书为首的“平定派”赶忙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