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怕猫,可吓到姐姐了?”
韩久微见王梓桐捂着心口问道。
王梓桐摇了摇头:“没事。”
“郡主还有事,那梓桐便先告辞了。”王梓桐十分懂事地说道。
“姐姐有什么事吩咐身边的丫鬟便可。”
今日原本只是为了试探,一睁开眼睛便社交了这么久,她也累了,急于缓缓。
等王梓桐离开之后,韩渠才现了身,心有余悸地看着门口。
“久微,她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的韩渠见王梓桐如同老鼠见了猫,避之不及。
“父亲请用茶。”
韩久微给韩渠换了茶,哭笑不得。
在她眼中韩渠一直无所畏惧,第一次见他如此畏手畏脚。
“你这么怕她做甚,这可是韩府。”
韩久微笑着说:“况且许多事情,并不是躲就能躲得过。”
“这不就是自己招惹来的吗?”韩久微意有所指。
“唉……”
说起这个,韩渠就叹了一口悠长的气。
“父亲今日来找我做何?”
“明知故问。”韩渠一手抱过刚刚溜出来的白雪:“这猫儿不错。”
昨日那一顿酒喝得他完全无法解忧,能有比这更加紧急且让人头疼的事情吗?
“为了王姑娘?”
韩久微偏偏明知故问,还有一面摸摸猫,说明也没有那么心急。
“你说,为什么皇上非要把王姑娘塞到我府上?”
昨日听赵易一说,与之前久微与他说的竟有许多相似之处,他才突然发现,许多事情他远远没有久微想得透彻。
“父亲,我也想问问,我们家可有什么皇上惦记的东西。”
韩渠一惊,只想捂住韩久微的嘴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这女儿说话可真吓人。
“或者说,您知道什么皇上惦记的事情。”
“久微,慎言。”一口一个皇上,这是要吓死谁!
韩渠小心地打量着周围,这京城当中可没有说话的地方。
“父亲放心,这屋子里都是可信之人。”
仲春十分有眼力见地关上门。
“为何这样问?”韩渠面色凝重,上次与韩久微那次谈话之后,他便想了许多……
对于韩久微所说的话,他也不再是一味的拒绝,而是细细思考。
“父亲先问的,陛下为何非要把人塞进将军府,久微想了又想,便只有这两点。”
韩渠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所说是想要之物便是这兵权。”
“但兵权之外,大昭缺的是将才。”
所以他虽知道自己如今如同炭火上蒸烤的肉,但也没有特别着急。
楚家韩家都是相同处境,到目前看来,若是为了兵权,皇上应该先拿楚家下手。
“父亲所言极是,所以皇上意在拿捏韩家,并不在于降罪。”
韩久微表情淡然。
官场复杂,韩渠也不见得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就他与楚家的关系而言,便是不用言明的选择了敌对。
这便是圣意所指。
“可他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韩久微问道,这句话韩渠之前说了三遍,她怎会错过。
皇上,到底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