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他十分好奇,为何青楼花魁会与将军府千金有如此关系。
“有什么可道喜的,不过是父皇的意思罢了。”
宁清云面上笑意不减,眼神却是十分冰冷。
父皇的凉薄他小时候便已经十分了解了,现在只不过是父皇看着宁清衍近日风头正盛有意地扶持他罢了。
他正好利用这份圣意而已,他想要的东西,他会自己动手得到。
“丞相大人到了。”
“快请进来。”
不多时,一个瘦削的身影便出现在面前。
“恭贺奕王殿下。”苏直拱手道贺。
宁清云连忙迎了上去,将苏直引去了里间。
“丞相大人里面请。”
原本他见苏直家的小公子与宁清衍玩得不错,以为苏直亦是那边的人,可后面看来却非如此。
苏直此人心有城府,若有他在,绝对是一大助力。
只是目前态度尚不明朗,明明往日里对他有过提点,可那日醉月楼中他寻求帮助时又隐晦地回绝了,倒让他看不懂了。
“清云不才,以后要多仰仗大人提醒了。”
“殿下心思缜密,不必妄自菲薄。”
苏直浅笑道。
“听说清云能够提前解除禁足,也是得益于丞相大人在父皇面前美言。”
“微臣只不过把陛下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一切皆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心中也有奕王殿下。”
苏直意有所指:“陛下看重殿下,微臣自然看重殿下。”
宁清云对苏直的示好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可若是皇上的看重,他是半个字也不会信的。
先君臣后父子,父皇当然看重他,只是将他作为制衡宁清衍宁清歌的工具罢了。
炎凉至此,便是帝心。
他比他们更早看明白,更早没有期待,也更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要的,是所有东西都能握在手里的权力。
宁清云眼中的野心落在苏直眼中,面上浮出一丝玩味,转眼间便烟消云散。
“上次是清云做得不妥,不知父皇那边可否介怀?”宁清云试探道,父皇虽然解除了他的禁足赏赐了封号,他进宫几次却对他避而不见。
“那日之事已然过去,陛下没有介怀,弈王殿下也不用介怀。”苏直平静地说道:“陛下不曾召见殿下,是因陛下近日里有忧心之事。”
“敢问大人,父皇近日为何事忧愁?清云为人儿子理应为父皇分忧。”
宁清云一脸认真言辞恳切,就像真的担心自己父亲的孝顺儿子。
苏直见此唇边含笑:“皇上知道殿下有这样的心思定会欢心。”
“北边的雪灾不知奕王殿下可有耳闻?”
宁清云点点头。他虽在禁足,对外面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
今年天象异常,北边的雪灾早有耳闻,只是因为过年暂时被压了下来,像一团阴霾一般笼罩在大昭的天空之上。
“这样的天灾殿下可有良策?”
“清云以为,此事事关百姓,因以赈灾驰援为主及时发放赈灾的物资。”
苏直闻言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哂笑,看在宁清云眼中汗流浃背。
宁清云平日里对于策论算得上不错,但缺乏经验总归是纸上谈兵,说些正确的废话而已。
苏直亦不卖关子。
“殿下以为朝廷没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