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是张友堂,总不能真去蹲大狱。
"有事今天还能这么喝?"
"也是……"
"说那混账怂吧,是真怂,还是烂怂的那种!
我估计他打听消息也就打听了一半,可能知道夏兰开了纺织厂,赚了钱,就想着来揩油皮。
但不知道她一直住在娘家,家里人管的紧。
也没想到我们家现在都不是好惹的,甚至村子里的人都得看我们家脸色呢。"
陈水花说到这了,脸上有些得意。
她是没见过特别大的世面,但她也没打算去看看世界有多大啊。
能在村子里做到是人见了都要跟她客气打招呼的程度,她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沈夏莲也没打破她的兴致,接着问。
"然后呢?"
"我看见的时候,就是公公挥着铁锹要打他,边上人正拦着,怕出人命。
那怂包则是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他们说的那种嚣张不要脸的样子,我都没机会看见。
你大哥一到,直接给他拎了出来,一拳头就往他脸上揍。
他挨了一拳还直接给跪下了,说看在娜娜的面子上,求你哥打他。"
这一刻,沈夏莲的无语是和陈水花齐平的。
这也真是……怂得都没话说了。
"他就知道在夏兰面前称王,还以为夏兰还是以前的夏兰。"
"那,娜娜……"
说到这,陈水花的眉头也皱起来了,小声嘀咕着。
"你二姐就这事儿我感觉做得不太好。"
"怎么了?她不让张友堂见娜娜?
这没问题啊,之前都签了字的,娜娜跟他们家没关系。
这五年来张友堂也没出过一分钱,没问过一句娜娜好不好,凭什么让他见娜娜。
有这种爹,还真的不如没有的好。"
沈夏莲以为陈水花犯了大众的通病,觉得血浓于血,孩子需要爹什么的,就苦口婆心的想劝她。
结果又被陈水花瞪了一眼。
"你以为我是什么,这都能不懂?"
"额……那你说什么不好。"
好吧,是她心急了。
"那天幼儿园已经放假了,娜娜就在厂里。"
陈水花声音很低,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眼睛却盯着在跟自家俩孩子嘻嘻哈哈的沈丽娜,叹了口气。
"听说,本来娜娜是偷偷在长门背后偷看的,没出来让张友堂见到。
但张友堂纠缠不清的时候,嘴巴里没一句好话,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夏兰那会儿就已经有点被气疯了。
到后来我们到的时候,他还一直说自己是娜娜的亲爹,说是夏兰阻拦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说血浓于水,这样等以后娜娜长大了,会恨她的,恨她这个当妈的不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你知道的,夏兰离婚以后这么拼,全靠一口气撑着。
这口气就是娜娜,娜娜就是她的全部。
现在张友堂说以后娜娜会恨她,她能不疯嘛!"
沈夏莲心下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