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像是清热败火的药材,最近别太辛苦了。”冯清说完这话便走出了房门。
沈南星看着冯清的背影,倒是奇怪,这人难不成在自学医术?
不过冯清对医术有没有兴趣,她并不想多管,有兴趣,自去翻医书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还得杀人呢。
翌日,太阳高升,暑气慢慢蒸腾起来的时候,沈南星捏着一把银针,站在了袁永的面前。
“袁大人,今日是最后一次施针了,再配合我开的方子,服两日的药,就可以了。”
袁永一身的肥肉都堆在了高椅里,看向沈南星的面容上也带了几分笑,“不错,确实不错,我这咳疾也好了,高热也退了,就只觉得有些疲累。”
沈南星站在下手,轻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了一场,便是伤了元气,自然疲累,好吃好喝养上半个月便如往常了。”
袁永笑的有些阴测测的,看向沈南星,“说的不错,你那方子虽然险了些,到也确实管用,来!继续施针罢。”
说着便有几个下面伺候的小子,当即来给袁永解衣衫。这一举动也让沈南星激动不已,因为她的银针上淬了见血封喉,只要这银针刺入袁永的肌理,用不了多久便会毒发。
到时候袁永一死,她自去府衙认罪,将当年袁永当街纵马,伤及数条人命的事全盘说出,再说自己攀附冯清,以接近袁永,将冯清给摘干净,便成了。
就是拿自己这条命来抵,也认了。
看着袁永那白花花的肥肉,在眼前晃悠,再加上那笑眯眯的面容。
眉心一点红痣,看着如同菩萨临世。
沈南星却觉得像是恶鬼阎罗,她拿着银针,刚想将银针刺入,袁永突然道,“你治好了我的病,说说,想要什么?”
这突如起来的声音,让沈南星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道,“将我的猫儿还我就成。”
此刻粽子还在袁永府中呢,沈南星都担心粽子饿瘦了。
袁永却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是一只猫儿,我自会给你,可我的命,可比猫儿金贵。”
沈南星微微低下眼眸,“这是自然,您是在陛下跟前伺候的,一个畜生自然比不过。”
袁永听出了这话是在讽刺他,可他并不生气,“今日这样说话才对味!”说着咯咯笑起来。
阴阳怪气的笑,让沈南星听着反胃。
“不如我给你些别的?”袁永停下笑,看着沈南星。
沈南星道,“那就银钱罢,不管是游走乡野的郎中,还是坐堂开诊的大夫,都是求钱财的。”
“银子?”袁永笑了起来,整个人悠闲极了。“冯清最近可是在陛下面前十分得脸,你许是不知,这越在陛下面前得脸,这银子就像是那井里的水,哗哗的冒出来,那叫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