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脚步一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身上的药材好像也挺重的,勒的沈南星有些胸闷,她想自己一定是悠闲日子过的久了,这点药材背在身上就这么累了?
“淮哥哥说的极对,那我可得敬淮哥哥一杯。”李时婉语调婉转,像是极其愉悦的样子。
冯淮也不推辞,吃了一口茶,“这南方的新茶,果真是不一样,吃着可真当得一句满口留香。”
李鹤轩也在一旁附和,“若是喜欢,那便让人再带些来。”
冯清笑着道,“鹤轩,你莫要给他,你淮哥哥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知道什么茶的好坏。”
“也是,在品茗这块上,我冯清哥哥才是行家里手!不管是太平猴魁,还是龙井,又或者是大红袍,只品香气,都不用入嘴,便能分出来,且还能分出是新茶还是陈茶。”
冯清只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反驳。
沈南星看着坐在凉亭中的四人,周边围着两三个伺候的小厮,有的围炉煮茶,有的在侍奉点心。
好不热闹。
冯淮笑着道,“只干巴巴的品茗,哪有意思,四哥你不得打个香撰让咱们闻闻,再抚琴一首,不然也配不上这样好的景色。”
“这后院可是我四哥亲自看顾的,有时候会盯着工匠修桥砌墙呢。”说到这里,冯淮可来劲了,开始不停说这院子哪里好,哪里好。
最后总结出来就是他四哥是个厉害的。
冯玉沁也在一旁附和,“当年独我四哥的院子最雅致,处处都好,爹爹还打趣过,说四哥以后出去给人布置院子也能挣不少钱呢。”
冯淮说的不错,冯清的后院布置的极好,据说是冯清亲自看着工匠收拾的,既有北境庄园的舒朗大气,又有南方园林的一步一景,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步步皆景,时时皆画。
只沈南星自从嫁进来,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从没有好好看过这周边。
李时婉抬头看着这院子,也觉得处处合宜。“今日时光甚好,四哥哥不如弹奏一曲。”今日许是开心,李时婉也用了幼年时的称呼来叫冯清。
话已经这样说了,冯清哪里会不应,让身边跟着伺候的小厮去拿了香撰和古琴来。
还笑着问他们,“你们想闻什么味道?”
李鹤轩开了口,“如今以胡椒为贵,自然是要加的。”
“好,正巧前几日陛下赏了些胡椒,那便用了去。”冯清笑着爽朗,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小厮很快取来了香料,古琴。
冯清在一旁净手,拿着帕子擦了手,面带微笑着开始调香,时不时抬头给其他人说句话。
琉璃博山炉中有香气氤氲开来,香气淡雅,冯淮在一旁道,“沈姑娘不喜欢这香气,倒是将自己熏成个药人,我四哥有这本事也没法施展了。”语气中满是失落。
冯清在一旁道,“沈姑娘是医者,自然是满身药香。”
冯淮道,“我这是为她可惜呢,这样好闻的香气,她可闻不到。”
冯清没再说话,又取过琴来试音,口中道,“许久未碰了,若是不好,莫要嫌弃。”闻不到又如何,冯清倒是觉得药香也很好,让人安心。
其他四人自然不会嫌弃,只将冯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