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在楼道里互拍了一下肩膀，各回各家。

林陌去卫生间里洗了一个冷水脸，脑子清醒了一些。他喝的其实不多，也就4瓶啤酒，但就他的酒量而言，已经到位了。

在那家卖钵钵鸡小店里，他在酒桌上给卫东转了20万。卫东非说借，可他连欠条都没让卫东打。对他来说，卫东的那一脚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他从来没将钱看得太重，师父就是一个例子，辛辛苦苦赚了几百万，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结果呢，银行的人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回到卧室，林陌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头将《玄瞳三术》和鬼脸钱拿了出来。

鬼脸钱比一般的古钱要大一点，形状像川剧里的脸谱，阴刻的“金”字让它具备了鬼脸的特征，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名字。市面上几乎见不到这种青铜古钱，要想看只能去博物馆。

林陌将鬼脸钱拿在手里把玩端详，看外观和重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他却能感应到蕴藏在这枚鬼脸钱之中的神秘能量。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法力？白落祖师说它是卜天之物，集齐六枚能去来处，那来处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领头的扶桑阴阳师，他豁出命来抢这枚鬼脸钱干什么？”林陌苦苦思索，可脑子里却始终笼罩着一团迷雾。

几分钟后，林陌放弃了。他放下了那枚鬼脸钱，开始研究《玄瞳三术》。

这其实是基于自知之明的选择，他不是侦探，也不是间谍，天生就不擅长与阴谋诡计沾边的东西。他擅长的是阴阳术，白落祖师留下的《玄瞳三术》才是他的最爱。

这一看，林陌仿佛打开了通往一道通往古老世界的大门。

《玄瞳三术》是一个金字塔形的结构，基础是斩灵剑法，中间层是大天五行术，塔尖是偷天换日术。所以，作为基础存在的斩灵剑法还包括了基础的灵力修炼的知识，炼灵决。当灵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炼风水剑为斩灵剑。

从专业的角度来理解，所谓的炼剑，其实就是用灵力滋养风水剑，养出法力。

“我身上有真龙灵气，它的天地孕育出来的很高级的能量，阴阳师通过修炼得到的灵力不过是一般的灵力，不能跟它比。这也就意味着，我用真龙灵气来修炼灵力，我修炼出来的灵力必然更强大更高级。”林陌心中这样想着。

虽然很难用甲乙丙丁这样的评级标准来衡量，但从做人的角度去理解就能明白其中的逻辑。同样是人，项羽能单手能举鼎，曹植七步能成诗，金莲巧舌能编绳，阁下呢？

林陌开始尝试修炼炼灵决。

盘腿而坐，双手置于膝上，捏玄瞳印，双手中指及无名指向内弯，大拇指压住中指及无名指指尖。导气入丹田，鼓腹，神龙摆尾。

林陌依照《玄瞳三术》上的指示，一步步操作。他以为会很难，可是开始导气的时候，他体内的真龙灵气就活跃了起来，很顺畅地进入了丹田气海。那之后，他的小腹迅速地鼓了起来，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又开始收缩。

可是，神龙摆尾是什么鬼？

突然，钟摆运动出现了。

腹部鼓起来的时候，左摆尾，腹部收缩的时候右摆尾。每一次左右摆尾之后，都会有一丝暖流升腾起来，进入气海丹田。

那就是传说中的灵力！

林陌心中惊诧，结束尝试，捧起《玄瞳三术》来看。

猝不及防一行小字映入眼帘：欲练此功，需断女色。

林陌的脑瓜子里嗡一声响，两只眼睛也瞪得跟汤圆似的。

握草！

白落祖师把这样的提示以蝇头小字的方式藏在中间，这不是坑人吗？还是，狡猾的老头子担心写在前面，两千多年后的天才传人看见了就弃之不学了？

接着往下看，又有一行小字映入林陌的眼帘。

如若不断，功力减半。

林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功力减半，不是七窍流血什么的。

这样问题就不大了，现在吃饭都讲究一个五分饱。戒色戒一半，也有利于身心健康。大不了以后跟司队商量，布置家庭作业的时候在精不在量，以品质来打分，不以数量论高低。

后面再没有出现坑人的内容。

林陌继续尝试。

也不知道是身有真龙灵气，将修炼炼灵决的难度降至零，还是他真的是头角峥嵘的绝世天才，总之整个过程都没有出什么纰漏，相当丝滑。

一次完整的修炼结束，林陌神清气爽，是一种舒服和愉悦的状态。更为诡异的是，他甚至觉得自己变聪明了，满脑子都是智慧。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点亮，铃声也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