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越来越感觉到玉玲有些古怪了,她晚上从来都不愿意脱衣服睡觉,就算是脱衣服她也要关上灯以后才脱,而且刘杰感觉玉玲的肚子好大,玉玲瘦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肚子?刘杰也问过玉玲多次,玉玲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说自己有病,刘杰爱玉玲,听玉玲说自己有病非的要带玉玲去医院看医生,玉玲一听说要去医院紧张的不行,她死活都不肯去医院,就说没事不是啥大病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刘杰也不敢强拉玉玲去医院,只能告诉玉玲要是不舒服一定跟他说,不要强忍着。
等到最后两个月玉玲干脆不让刘杰碰她了,刘杰一要跟她过夫妻生活玉玲就说自己不舒服,刘杰爱玉玲他也不强求玉玲,玉玲为了不让刘杰怀疑她,家里所有的活玉玲都抢着干,伺候公公婆婆更是尽心尽力,公公婆婆对这个儿媳妇也是疼爱有加,越是这样玉玲越感到愧对刘杰。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玉玲感觉到她快生了,她害怕,她惊恐,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咋办,该怎样面对这件事,该怎样跟刘杰公公婆婆说,要是刘杰问孩子是谁的她怎么说,村里的人会怎么看她,她越想越焦虑,越想越睡不着觉,刘杰看玉玲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他心疼玉玲,问玉玲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玉玲不说话就是哭,只有哭出来玉玲才能释放一下自己,只有释放一下她才有勇气活下去。
一天天刚蒙蒙亮,一阵剧痛让玉玲从睡梦中惊醒,她看了看刘杰他睡的很香,玉玲慢慢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她走到厨房剧痛再次袭来,她肚子疼的直不起身,腰疼的也像断了一样,她艰难的走出屋,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知道她要生了,咋办……咋办……她太恐惧了,她不知所措,她只想离开房间,越远越好,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怕,怕急了……
恐惧占据了玉玲整个身心,她抓住一把铁锹,她扶着铁锹把站着,疼痛让她紧紧的握住铁掀把,抓着铁掀她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突然她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跌跌撞撞的扶着铁锹走进厕所,又一阵剧痛差点让她晕厥过去,她趴在厕所的矮墙上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她觉得自己要死了,整个人都被疼痛包围着,她咬着牙,她不敢叫,不敢出声,又一阵剧痛袭来玉玲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的醒来,她感觉下身裤子里有东西在蠕动,她强支撑起身体,看到血已经浸透了裤子,她慢慢的解开裤带褪下裤子,她看到一个大肉球,是孩子……是孩子……孩子并没有完全脱离母体,还有一根长长的东西连在玉玲的下体,玉玲一动肚子就剧烈的疼痛,她下意识的用手揉揉肚子,她感觉到肚子里有一个东西断了,从她的下体里掉了出来,这时候孩子才完全脱离了母体,血一直流玉玲顾不了那么多她提上裤子站了起来,她一站起来又一阵眩晕,她努力的让自己清醒,汗浸透了她的衣服,她看了看地上蠕动的婴儿,她又怕又爱又恨……她愣愣的看着婴儿。
母爱驱使她去抚摸婴儿,手刚刚触摸婴儿身体,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黎明的寂静,婴儿的啼哭声就像一个炸雷,把玉玲惊的后退两步,玉玲惊慌失措,不要……不要哭,玉玲仿佛看到刘杰愤怒的眼神,她仿佛看到公公婆婆鄙视她的目光,她仿佛看到全村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她仿佛听到有人说;“快来看看这野种……”
不……不……你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玉玲像疯了一样,拿起刚才她扶着的铁锹猛的剁了下去……
一切都静了下来,一切仿佛都没发生,玉玲机械埋葬了那个死婴,她把地上的血用土掩盖起来,做完这一切玉玲已经精疲力尽,她强支撑着回了房间,还好刘杰还没醒,她虚弱的躺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