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轻轻点头。
快到考核点前,宋奇五人出现在大厅的讲台上。
每个人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堆放着一块块幼儿拳头大小的令牌。令牌上有一条长长的青色布带。
陶明华站在台上说:“现在每个人都上来领一块令牌,系在手腕上。在考核期间,如果想放弃或者遇到危险就请将令牌从手腕上扯下,我们会第一时间将你带回御龙舟,考核结束后才会将你送回广场。”
有人问:“难道考核内容会危及我们的人身安全吗?”
“考核内容只有我们院长知道,不过一切皆有可能。”
“这只是一个考核而已,如果涉及的我们的安全会不会太过了?”
陶明华直视那人的眼睛:“危险和机遇并存,在你们之后的修真路上,这次考核也不过是一个小关卡,如果连开始都没法坚持,怕这怕那的,那么各位还是请回吧。”
此话一出,没人再说话了。
“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就请大家排队领令牌。考核地点即将到达,请考生做好准备。”
没人现在说放弃,大家排队拿上令牌系在了手腕上。
青色的布带柔软舒适,缠在手腕上不会带来任何的不适。
有人发现,布带只要不是自己去扯,令牌怎么系都不会掉落,别人是解不开,扯不动的。
这样一来就防止了有人恶意竞争,故意淘汰别人。
船身微微晃动,停在了太明山山脚下的留云港。
陶明华:“现在大家有序离开御龙舟,从侧面梯子下去。然后在空地等待。”
还好留云港够大,站的下这么多人。
等他们全部下船后,楚临清才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站在茯苓剑上悬停在半空,依旧是一身蓝色的法袍。飘逸的长发依旧只是随意挽起,清风拂过发丝微扬。
那张看一次惊艳一次的绝美脸庞,让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原本还在小声说话的人顿时噤了声。
在楚临清淡淡的眼神下所有人避开她的视线,慌张低头。包括黑虎五人。
他们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训练出来的战士,却被楚临清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震慑住。
在楚临清身上他们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心生畏惧的气息,这个院长杀过人,且不少。
即使她看起来很温和平静,但一个杀过人的眼神和普通强者是不同的。
黑虎几人变得更加谨慎了。
虽然楚临清说过学院只会培养修真人才,但华国不能大意的相信一个未来可能会危胁到国家和社会的存在。只有这些人才和能力能被国家管控,社会秩序才不会紊乱。
对于华国派人来学习这一点,楚临清并不排斥。她也清楚华国政府的目的,但有天道和系统保证,逐灵修真学院才会是他们修真的唯一出路。
诺大的场地,只剩下周边林中传来的鸟鸣和虫鸣声。
楚临清嘴角含笑,声音浅淡:“欢迎各位考生,本次考核的内容只有一个。”
她指了指身后的那条识灵路,“看到这条路了吗?沿着这条路率先抵达学院大门的前一百名考核生就可以直接入学。”
下面的人惊讶的看着楚临清身后的那条蜿蜒山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原本以为要经历什么天大的考核的考核生们卸了口气,原来就纯粹是体力考核呀。
“这么简单吗?”
一个长得健壮的男人笑了声:“就这啊,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也有人提出质疑:“院长,这会不会对有些人不公平呢?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这么长的路可能一半都爬不上去吧。如果只是凭借体力选定人才,干脆去体育院校招生不就好了。”
有人轻声附和:“对啊,像我们这这些长期室内办公的人肯定比不过那些经常锻炼的。”
就像他身边站着的那几个人,身上的腱子肉看起来一拳就能把他放倒。
一万多人里,年龄在五十以上的老人有几十个,还有一些身体虚弱,身体残疾的人。
李生元便是几十个老人中的其中一个。他身着一身灰色唐装,头发花白用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胡子也是刮得干干净净的,浑身上下都透着文人儒雅的气质。
听到考核内容时,他挺拔的身形有一瞬间的颓废。
此刻他想到了年迈的妻子半夜在床边流泪的模样,也想到了之前孩子们对他说的那些话。
“爸爸,一万人里面只选择一百个,即使你去了你又能比得过那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嘛?万一你在考核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谁负责。就算那院长能为您的人身安全提供保障,但要真出事了遭罪的不还是你自己。”
“是啊爸爸。我们不是反对你追求新事物,去学新东西。但你也考虑我们这个家啊。一旦出现差错,伤心难过的不只是我们这些做孩子的,还有咱妈呀。”
此刻,他有些怀疑自己一意孤行来这考核是否是正确的。
家里人并不同意他来参加这修真考核,一来这修真这种事情听着就有些荒谬,二来他今年已经六十八了,妻子和孩子都希望他能平稳的度过下半生,好好享受退休养老儿孙满堂的日子。
但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那么多人报名都没通过,反而他一个老头子成功了,这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嘛。
李元生是戏曲世家他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去不同的地方唱戏,听着不同地方光怪陆离的故事成长,他向往着故事里神奇的道法功力,和一切神秘未知的事物。
后来因为某些缘故,戏曲班子倒了他便去考学,当了一名书法老师。
儿时的憧憬和幻想因为现实被深深埋藏在心里。
直到逐灵修真学院的出现重新燃起了他内心的渴望。
他不想一辈子就这么匆忙平淡的度过,他也想遨游在云海。
但是,那条长长的路,打破了他的所有期望。
他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