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弟,这伞盖山已然如此,烧成一片荒山,只怕是难以容身了,不知四位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
狄泉看似关心的询问,实则是引诱他们和自己上梁山。
毕竟,他们的容身之所没了,还没有个认识的,可以去投奔的人,那就剩下了投奔水泊梁山这条路了。
“唉,小弟几人无能,劳顿狄寨主这些兵马,玉趾亲临险地,实在过意不去!”
“锦袍将”岳真一脸羞愧之色的说道。
“岳兄弟,话不是这么讲的,我杨家,你们四人,还有我们寨主狄家,都是忠良之后,自然该守望相助才对!”
“青面兽”杨志也出言说道。
“大哥,我这位表兄乃是水泊梁山寨主,水泊梁山,方圆八百里,招贤纳士,替天行道,不如我们一起投奔梁山入伙,如何?”
“赛存孝”萧圣衣主动提起了投奔狄泉,其他三人则是眼睛一亮。
是啊,投奔狄泉,那不就等于有了一个大靠山吗?而且人家狄泉也确实是替天行道,讲义气,他们服气!
再说了,萍水相逢,不对,都算不得萍水相逢,人家狄泉压根都不认识他们,就带兵来救援了,这也算是救命之恩,如何能不报答人家?
这次直接顺水推舟加入梁山泊,一举两得。
“既然如此,小弟四人愿意跟随狄寨主,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岳真说到了此处,便带着三个结义兄弟俯身下拜狄泉。
“哈哈,四位兄弟快快请起,等咱们回到了梁山上,一定大办酒席,为你们接风洗尘,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狄泉心说这一次可算是没白跑啊,不仅仅收获了四个猛将,还抓了个“拼命三郎”石秀。
至于那“拼命三郎”石秀,带回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一番,应该也不难把他说服了。
这一次出征,可真算不得是亏本的买卖!
当下,狄泉便叫人在伞盖山上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伞盖山上的剩余喽啰,愿意随岳真等人同去梁山泊上入伙的,便跟着一块儿去。
若是有不愿意的,要去回家务农,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那就一人给一点遣散费用,让他们各自回老家去了。
整顿完毕之后,狄泉便领人驻留一晚,等汇合了“铁棒”栾廷玉,与那“九纹龙”史进处的两路兵马,便一块儿回山去。
而那边梁山泊李家道口处朱贵酒肆处,今日又来一位不速之客。
朱贵原在店内闲坐,但见一人进了店内,这人他还认得。
此人,乃是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庄上的心腹,柴六子。
“呦!这不是柴六哥吗?怎么今日到我们这里来了?”
朱贵以前在王伦手下的时候就认识这个柴六子,以前王伦和柴大官人有什么来往书信,都是叫这柴六子送来的,因而认识。
“朱大哥,原是大官人派我前来你们梁山见一见狄寨主,询问他些事情。”
那柴六子回答道。
“噢?不知道大官人有何事?”
朱贵先打听一下,看看这件事情大不大,因为现在狄泉不在梁山之上,若是大事,那怕就要等狄泉回来再做定夺。
而若是事情不大,便知会一下二寨主“豹子头”林冲,也能将其事情处置了。
“朱大哥是老交情了,说了与你也无妨,前些日子有位好汉来庄上投奔大官人,大官人将其留下,但此人所犯下事情太大,便是大官人也不敢长留他在此,再者,因众庄客对他不服,较量起武艺来,此人下手又重,打伤了好几个人,众人便忍不下他,万般无奈之下,大官人便派我前来询问狄寨主,可否由大官人推荐此人梁山入伙。”
那柴六子,竹筒倒豆子,来龙去脉都说明白了,唯独一样东西没有说。
那边是,那条好汉姓甚名谁。
朱贵听了,只心说连柴大官人都怕他在庄上招惹来灾祸的人,岂不是犯下了弥天大罪?
“兄弟,此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究竟是犯了什么王法?如此厉害?”
朱贵极其好奇,于是问道。
“说起此人,那也是忠良之后,祖上是‘铁鞭王靠山王’呼延赞,震京虎呼延云飞的重孙,呼延飞龙之子,‘千钧枪’呼延启鹏。”
朱贵一听,这怎么还是呼家将的人?这呼家将代代精忠报国,传到这一代,有两个非常了得的人物,是哥俩兄弟,一个是《水浒传》原着里面的梁山泊五虎将之一,“双鞭”呼延灼。
而另一个,便是这位“千钧枪”呼延启鹏。
“此人也是江湖上闻名的军官,听说在东京做武官,怎的犯了王法,跑到大官人庄上去了?”
朱贵越想越奇怪。
“害,还不是因为那蔡京老贼!”
柴六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来,这位“千钧枪”呼延启鹏原在东京御营兵马之中做武官,一日上街,见有人纵恶犬行凶,便上前踢死恶犬。
不料那狗主人乃是蔡京的一个侄子,硬是叫呼延启鹏给那条恶犬磕头赔罪,披麻戴孝,不然就要乱刀砍死呼延启鹏。
呼延启鹏也是个烈性汉子,岂会忍得了如此的羞辱,当下便与众人打了起来,打斗之中,他力量太大,一脚踢在了那蔡京侄子的额角之上,把他当场踢死。
朱贵吃了一惊,这罪过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