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敢还嘴,上!”
牛二一声令下,他身边那些泼皮无赖都掏出些短刀子来,向孟邦杰、焦德亮围了上去。
这些个泼皮无赖,也没什么本事在身上,仗着自己一条贱命,也不怕以命换命,所以干脆就下手狠辣,叫旁人不敢与他换命罢了。
实际上,论战斗力,这帮人二十个捆在一起也不够焦德亮一个人打的。
“喝!”
“铁塔”焦德亮见这几人都围拢了过来,便从一旁拔起一颗茶碗粗细的枯树来当兵器用。
想当初,“花和尚”鲁智深倒拔垂杨柳,而今天“铁塔”焦德亮随手拔树。
当然,这两者其实并不太一样,“花和尚”鲁智深拔树拔的那是一颗大柳树,而这“铁塔”焦德亮只是把一颗茶碗粗细的枯树给拧断了拿在手里而已。
论难度,还有其树的重量大小,自然还是“花和尚”鲁智深更加厉害一些。
焦德亮把手中的枯树当做自己的紫金独脚铜人一般直接扫了出去。
这一下,便把三个泼皮一并打飞出去,撞在了围墙上。
而焦德亮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力气太大,直接就把他们三个给打死了!
不过,情况还是比较意外的。
“啊!”
牛二一见这焦德亮的力气这么大,打他们的人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吃了一惊。
就是这个吃惊了的功夫,孟邦杰已经拦在了门口外面拦住了想往外跑的几个,而焦德亮则是抡起树干,一个个把他们送上了西天。
而此时,孟邦杰则已经摘下了自己后背上那个已经漆得火红一片的大葫芦。
“怎的,要太岁头上动土,乱刀砍死我们?”
孟邦杰手持火葫芦步步逼近牛二,牛二这家伙,向来是吃软怕硬,此时知道打不过,便跪地求饶了起来。
“好汉,好汉,你饶了我们性命!饶了我们性命啊!”
“饶你?饶了你继续为祸四方吗?”
孟邦杰可是看出来了,牛二可不是好人,适才听人说他是东京城里面的一霸,号称“没毛大虫”,连开封府府尹都不敢管他。
孟邦杰心说,这官府不敢管的,自己得管管。
学学人家武松打虎,今天他和那焦德亮也来个打虎,打他这“没毛大虫”!
于是,他打开火葫芦,向着牛二一拍,“腾”的一声,直接就从火葫芦里面喷出一个火球来,不偏不倚,正砸在牛二胸前。
孟邦杰的火葫芦那是当年孟良所传下来的,是老孟家的法宝,这火只要是打到人,那就不会被轻易扑灭。
但见那牛二“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全身上下都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住口!”
焦德亮料理完了另外的几个泼皮无赖,然后直接过来给了牛二兜胸一脚,直接把牛二踢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火还在牛二的身上烧着,牛二却是一点不动了。
“兄弟,你把他踢死了!”
孟邦杰看了出来,埋怨道。
“谁知此人像块豆腐,尽是外强中干,我又没动力气!”
焦德亮说道。
“杀了这几人,如何处置?”
孟邦杰虽然知道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官府一旦查到了尸体,肯定会进行搜捕。
“莫不如就留在这院子里,此处看来年久失修,只怕是早就没人留意了,不如将他们尸体放进屋子,留在此处即可。”
焦德亮难得的灵光,此时还真的如他所说能这么干。
就在此时,只见外面有几个人鬼头鬼脑的向院子里面偷看过来。
“不好,有人,什么人,快快露相!”
“铁塔”焦德亮毕竟是个子高,所以此刻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外面有人。
“不想死的给孟二爷滚进来,否则我火葫芦伺候!”
孟邦杰喊完,立刻把火葫芦对准了门口。
“且,且住,我等都是良民啊!”
只见门外有两个小个子的男子,见孟邦杰做出来一副要放火的姿态,吓得不行,一下子就出来现身了。
“什么人人?”
孟邦杰询问起来,那二人里面有个长有两颗虎牙的上去唱了个大喏。
“二位好汉,小人两个也曾是江湖好汉的徒弟,像是二位这般有本事的人,确实少见。”
那家伙在拍马屁,孟邦杰却不为所动,直接开问,他们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好汉容禀,小人名字唤作张三,人称‘过街老鼠’,这个是李四,人称作‘青草蛇’的,我们也是东京城里面的闲汉。”
这俩人就是当初鲁智深在东京大相国寺里面遇见的两个泼皮头头,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还挺敬重鲁智深的,后来更是打听到了高太尉要捉拿鲁智深的消息,把情报透露给了鲁智深,才让鲁智深跑了。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莫不是想去报官请赏吗?”
“小人两个哪里敢啊!只是我二人知道这‘没毛大虫’牛二向来不好惹,故此跟在后面,想瞧一瞧,若是二位吃亏,我等好设法相救,实不相瞒,我等与那牛二也有怨仇,今日二位好汉杀之而后快,是在解了我们心头之恨!”
那张三倒是伶牙俐齿,话说的不错。
“你二人熟悉这东京城的道路吗?”
孟邦杰心说他们两个想在东京城里面逛一逛,看一看,正不认得路程,这些个泼皮经常走街串巷,东家吃,西家睡,南家偷,北家赖的,应该对东京城比较熟悉,干脆就让他们当个引路的。
“熟悉,熟悉,全装在心里!”
张三、李四齐声道。
“好,我二人初来东京,不识得道路,欲逛一逛,给你们二两银子,与我二人引路如何?”
张三、李四没想到看见了牛二身死解气,还能有钱拿,高兴的不行。
“这是小人的运气,遇上二位英雄,一看二位就不是一般人物,我看像是那昔日那鲁智深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