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那阎婆惜走远了,立刻上前查看,见门上落了锁,他便运起气力,去拉那锁头的簧片!
这“托塔天王”晁盖,其他的武艺应该是一般的,算不得什么猛将,但是他的力气绝对是一流的。
他双臂发力去拽那锁头,约莫十几个呼吸的功夫,那锁头叫他给拽的松动,被晁盖拆掉了。
晁盖立刻推门进去,但见推开门开,一股靡靡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晁盖衣袖连扇,捂住口鼻,直入闺房之中查看。
但见那幔帐之中,花宝燕身裹锦被,已经是不省人事。
“唉……我那贤弟,你如何能做出如此的事情来!真叫为兄的难做啊……”
那晁盖眼见宋江真的要做出强毁人家女子清白的事情,如何能不懊恼。
他现在就想要问老天爷,他原本的那个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忠孝节义在身的宋三郎贤弟哪里去了?
多说无益,他抓起桌上茶壶,泼了些水在那花宝燕脸上,却不见醒。
原来是那蒙汗药的药劲太大了,这药原是用来麻骆驼的骆驼吃了都得倒下,何况是人呢?
肯定醒不来啊!
“这可如何是好……”
这“托塔天王”晁盖是个粗人,眼看着花宝燕裹在被子里面,大概率是没穿衣服,他也不敢上去动人家姑娘。
忽然,他发现那桌上放着没有绣完的针线,晁盖忽然间就来了主意。
凉水泼不醒她,干脆就直接用针扎!
疼,总应该能够疼醒她吧!
于是,那“托塔天王”晁盖手持着那绣花针,狠狠照着那花宝燕的人中刺了下去。
只一下,便有鲜红的血珠涌出来,这“托塔天王”晁盖还是故意控制着力量,才是没有刺得太深。
“嗯……”
这下子,花宝燕有感觉了,蒙汗药这东西毕竟不是后世那种高质量麻药,打下去之后抽耳光都打不醒的那种。
而她也是被刺痛了,此时意识突然清醒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晁大哥?这……这!?”
花宝燕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看着自己身上竟然身无寸缕,一时间竟然恍惚了。
“花姑娘,莫慌,我晁盖非是轻薄淫贼,全是宋江贤弟和吴用贤弟意欲害你,你快快逃走,否则就晚了!”
晁盖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
“害我?为何要害我?”
花宝燕不敢置信的反问起来。
这晁盖心说可是没时间了,估计那边接风酒都已经给慕容彦达安排上了,一喝完了酒,只怕是就要过来了。
于是,他赶紧就把宋江和吴用他们的计划跟花宝燕说了一遍。
见晁盖言之凿凿,且花宝燕知晓那“托塔天王”晁盖平日里待人真诚,便相信了。
“可奈这宋江、吴用,平日里一口一个哥哥叫着他们,不想却如此人面兽心!”
花宝燕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穿上衣服,抓起宝剑就要去杀人。
晁盖原本是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背过身躯去,不看花宝燕,结果听她抽剑出鞘的声音,立刻拦住。
“花姑娘,你待怎地?”
“我去杀了那两个奸贼!”
花宝燕不愧是将门虎女,果然节烈!
“花姑娘,听我一言,若是你杀死他们,你哥哥如何自处,且我以性命担保,我这两位兄弟都是一时鬼迷心窍,花姑娘你自快跑吧!”
晁盖怎么能同意让她去杀宋江和吴用呢?虽然说这两个人这件事情办的是太不地道了,但是,毕竟他们还是自己的兄弟啊。
晁盖是最重义气的人了,自然也不能让宋江死和吴用在自己眼前!
见晁盖阻拦,花宝燕也料定自己就算是去了,也未必杀的了那宋江与吴用,况且慕容彦达还在,岂不是给哥哥花荣惹事吗?
于是,她叹息一声,收了宝剑出鞘,把壁上短弓取下,佩剑悬弓,拿了些金银首饰,自准备离开清风寨。
“晁大哥,谢你相告,就此别过”
花宝燕收拾停当,便与晁盖告别。
“花姑娘,请珍重!”
晁盖知晓,自己通知花宝燕之事,也是最好不要叫宋江他们知道,于是便自己回房中,假装不知道此事。
而那花宝燕则在习武场里,拿了一条银枪,又取了一壶箭矢,披上红锦战袍,骑胭脂马,径直跑出了清风寨。
清风寨的士兵们见是小姐,没人阻拦,花宝燕因而得以飞马离开!
而有一人看见了花宝燕离开,正是那“矮脚虎”王英。
这王英王矮虎可是之前就知道了宋江和吴用两人计划的,还准备帮着一块儿去灌花荣的酒呢!
可是,眼下一看,这花宝燕怎么还全副武装的跑出去了?
按照宋江的计划,不应该是早就叫麻翻了,就等着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去品味她这黄花闺女了吗?
王英心下觉得奇怪,立刻就去寻找宋江报信。
而那边宋江与吴用、花荣正在给慕容彦达白酒接风洗尘,那青州兵马督监“镇三山”黄信此次来给那慕容彦达保驾护航,于是也在宴席之上。
乘着花荣起身给慕容彦达敬酒的功夫,那吴用在酒壶之中下了蒙汗药,待到花荣饮尽了杯中酒,刚刚落座,他就立刻给花荣斟满一杯酒。
花荣不知是计,而那吴用佯装手一滑,把这酒壶摔在了地上。
“啊呀,手滑了!恩相休怪,恩相休怪!”
吴用给慕容彦达赔着笑脸道。
毕竟,这放了蒙汗药的酒,给花荣喝就行了,剩下的,你不得想个什么妥善的办法给弄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