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莲香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听了宋江这番话,心里头便已经知晓了他们的意思。
这不就是后世的“性贿赂”吗?
拿自己送到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的床上,然后宋江得利。
虽然这莲香知道,宋江是想要为了他自己,但是她莲香也知道,自己能从中得利。
若是以她的样貌、年龄,尽可以用那可人姿态去勾引得那慕容彦达神魂颠倒,男人都是喜新厌旧,没准她还能让自己被扶正。
如此看来,这倒也是目前她能给自己挣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她可不想当一辈子的丫鬟,她也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宋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要是当个丫头,那也没什么人权,宋江要是想对她做什么,到最后也过不去。
倒不如用这清白身子,给她搏个好的日子过!
于是,那莲香当即下拜,口中念道说,“兄长在上,请受妹子一拜!”
随即拜了八拜,宋江便把她给扶起来,先行另叫人准备了一处闺房,把她安置在了里面,然后便回转去见那慕容彦达去了。
到了厅内,那慕容彦达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宋江与那吴用见火候已经不差,便开口道:“今日天晚了,恩相暂且安歇,我二人扶恩相!”
说罢,便一左一右的上前,扶住了那慕容彦达,叫慕容彦达的两个随身仆从靠边站。
这宋江与吴用二人,当下便把慕容彦达带到了莲香所在的那闺房之外。
“此是何处啊?”
慕容彦达醉眼朦胧的问道。
“恩相,小可有一妹妹,年芳十八,久闻恩相大名,无缘一见,今日也在此等待恩相。”
宋江说道。
“嗯?宋押司好有妹子?”
那慕容彦达听了这宋江的一席话,就明显的精神了一些。
“是我幼时父亲收养一个孤女,与我自幼一同长大,已与亲妹无二!”
宋江随口扯谎,这对于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宋押司深情厚谊,感激不尽啊!”
这慕容彦达虽然喝了酒但是也明白这宋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这个人,就是个色中饿鬼,既然宋江对他投其所好,他又如何能把持得住?
“恩相自便!”
宋江与吴用说完这句话后,就目送了那慕容彦达推门进了那间闺房。
此二人也离去,却说那莲香在房内等候那慕容彦达,见慕容彦达进来,她有心让慕容彦达被自己迷住,便尽心侍候,宽衣解带,共同安寝,只叫那慕容彦达尽兴,安寝下去,一夜无话。
次日,日上三竿,那慕容彦达方才从闺房之中走出。
慕容彦达只觉得神清气爽,胸怀大畅,便喊道:“宋押司何在?”
“来也!”
那宋江这一宿都是在院子外面住的,就是怕出了什么事情,眼下听见了那慕容彦达呼唤,便小跑过去听令。
慕容彦达一脸笑容,“令妹果真是天上仙子,我欲将其纳入府中,你看如何?”
宋江一听,霎时间大喜过望!
这话一听,明显就能听出来这慕容彦达是心满意足的一个状态,看来昨天的事情发展,都是极其顺利的!
“恩相看上舍妹,自是舍妹的福气,我一不讲良辰吉日,二不要妆资彩礼,能叫她侍候在恩相左右,自是她的福气!”
宋江这话说的,真是要多贱有多贱!
这收了人家的妹子,这慕容彦达再看宋江也不能和往常一样了,只觉得宋江此人可堪大用,便说道:“唉呀,宋押司这般明事理,以往郓城县官府,太不识得人才了!”
那“智多星”吴用一看话题已经到了这里,连忙说道:“唉,那以往济州府的太守张叔夜,纵容梁山贼寇,自己通匪,不去追缴那蔡太师生辰丢失的生辰纲,还不叫我们去……是在不如恩相!”
结果,这话让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一听,就“嗯?”了一声出来。
“你说那张叔夜暗通贼寇?”
慕容彦达追问道。
“恩相请听小声细细道来,那张叔夜原本缴匪失利,就怕蔡太师怪罪,因而请了那大名府梁中书麾下兵马来相助,自己却不发兵相助,人家大名府兵马远道而来,且人数又少,如何抵挡得住梁山贼寇?此罪一!”
“后那张叔夜两个儿子叫梁山贼寇所擒获,他便委曲求全,投鼠忌器,与那梁山贼寇私通,放任梁山贼寇为祸乡里,甚至叫那梁山贼寇在济州境内往来穿行,斗将那郓州独龙岗上的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庄荡平啊!”
这吴用,他就不应该去读书,应该去当一个厨师。
为什么呢?因为他这添油加醋的本事玩的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本来没有这回事儿,他硬是能把死人给说活了,把坏人给说好了。
那慕容彦达听完了,勃然大怒道:“怪不得那梁山贼寇闹得如此凶残,原来是这张叔夜与他们官匪勾结,真好大胆!我非要上书参他一本不可!”
吴用心里面暗暗发笑,自己的目的这就要达成了。
“恩相,光把那张叔夜免职,于事无补,那梁山泊里面的山贼草寇不除,民无宁日,蔡太师的生辰纲也不能讨回来,还需要另派机密人前往剿灭梁山贼寇方可!”
这吴用现在就像是在牵着一根绳子,不停的把这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牵着鼻子走。
“噢?需要何等样人去剿匪?”
那慕容彦达问道。
“一来熟悉当地风俗地理,人文交集,二来需足智多谋,心思缜密,三来需刚直不阿,不会通匪,四是手下有人马相助,有精兵强将,五来则要有好名声在身,百姓与绿林都愿意相助,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