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说道。
“要棺材做什么?”
狄泉没听明白。
“给他这个小白脸下葬用!”
魏定国被解开了绳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此战必胜。
结果梁山这边,狄泉看许贯忠,许贯忠看史进,史进又看呼延启鹏,最后一发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
魏定国看着他们齐声大笑,不由得发问。
“没,没什么,你自己去挑兵器去吧!”
狄泉强忍笑意说道。
而那“圣水将”单廷圭则是看得明白,这许贯忠的武力值,只怕远比魏定国想象的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啊!
否则,人家也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啊!
魏定国拿起一口赤铜刀,而许贯忠则是随随便便找了一口剑来。
“我这赤铜刀势大力沉,那书生,你可不要送死啊!”
魏定国看着许贯忠手里的那柄佩剑,轻飘飘的,如何挡得住他的大刀啊?
“剑者,百刃之君也,要知兵器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啊,请赐教吧!”
许贯忠持剑而立,一派大家风范。
“哼,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魏定国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挥舞大刀直劈而去,仿佛第一刀就要把他许贯忠劈成两半。
而许贯忠手中的剑,则是不紧不慢,往上一指,剑尖正对准了魏定国的手腕。
狄泉当场就看出来了,许贯忠的剑法和后世武当派的“追形截脉”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先截取对方的弱点,或为关节,或为先锋手,敌人就算是想以伤换伤,也会先一步受伤。
魏定国看在眼里,立刻收刀,便劈为砍,来了个“拦腰斩玉带”,横扫一刀。
而许贯忠则是一个盘卧,双腿一矮,盘腿坐在了地上,手臂抖长持剑,剑尖划着刀杆,直向魏定国的双手而去。
这一下不可谓不厉害,魏定国立刻松开手里的赤铜刀,道理很简单,要是他不松手,他那两只手掌上的十个指头可就无一幸免,全都要被削掉了!
“当啷!”一声,赤铜刀落地,胜负已分。
“神火将”魏定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啊,面对一个白面书生,自己两招就败了!
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当年曾赴京应试武举,一举夺魁,只是奸臣不用,只得回乡归隐,天下间胜过我之人也不在凡几,大丈夫言而有信,你莫要食言。”
许贯忠话音落下,魏定国一脸的惶恐,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书生一样的文人当年竟然夺取过武状元啊?
“愿赌服输!”
魏定国转过头来,面向狄泉,拜了一拜。
古代人就是这点好,发出的誓言,或者打的赌,他们大部分都遵守承诺。
“那你,该如何?”
狄泉又看向了“圣水将”单廷圭。
“我兄弟二人一向生死同命,既然如此,我也愿投降。”
单廷圭说道。
“好,也给他松绑,我且问你,凌州除了你们,还有什么能人吗?”
狄泉早晚要去攻打凌州,先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好的。
“凌州兵马,应当还有三千之众,武将除我二人之外,便无其他。”
“只是凌州西南处有一曾头市,其中正教头史文恭,副教头苏定,都好生了得,其曾家五虎各个英雄,曾头市之主曾弄也与凌州知府相熟,若要攻打凌州,恐会相助。”
“哼,曾头市!”
狄泉听他们一提起曾头市,倒是想起来了,自己早晚要剿灭这个曾头市!
现在他那“曾家五虎”已经死了三个了,要破曾头市,只怕也是不难,最好日后能够先破曾头市,敲山震虎,震慑一下那凌州城,再把那凌州城给拿下。
“你们两个,先归在帐下听用,不可再有二心!”
狄泉把单廷圭和魏定国收为己用,准备和那许贯忠来聊一聊东昌府该怎么打。
“许先生啊,如今我军当攻打东昌府,东昌府兵马督监‘没羽箭’张清已经被我俘虏,副将龚旺,丁得孙都已经投降我等,东昌府没了良将旦夕可破,只是我欲收取这东昌府太守黄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许贯忠点了点头,“我速来知晓这黄历乃是清官,早年曾开馆收徒,名徒不少,若是能够收服他,便可以叫东昌府士林归心,寨主的算盘打得不错。”
“只是这样的人,只怕不会因为兵锋而屈服于人,这些士人,只怕瞧不上我等啊!”
狄泉可是知道这些酸文人的脾气,死守王道,忠心耿耿的可是不少,更是因为宋朝重文轻武的“国策”,本就看不起武人,更是把狄泉等人视为贼寇,想要降伏只怕不容易。
“这件事,要说难,也不难,要说容易,也不容易,需要让那黄历知晓他若不降,城中必然少不了死伤,但我们却不愿意打。”
“他爱民如子,我们可以派人和他谈判,只要是他们能够投降,便可保全满城百姓,先让他知道我们的爱民之心。”
“而仅如此,他却未必肯降,需找一他相识且信服之人做说客,方能成事。”
许贯忠说完,狄泉就发问,“何人能叫他相熟,信服啊?先生别卖关子了!”
“寨主,你可知他这官位是怎么来的吗?”
“快说吧!”
“他是崇宁年间宰相赵挺之门下弟子,在其任期时被提拔至此,但大观元年,赵挺之去世,从此便没了靠山,论功绩,他这些年政绩卓着,早就该升上去了,但是因为当年赵挺之与蔡京不和,不受提拔。”
“如今赵挺之虽死,其子赵明诚尚在青州老家,这两人乃是幼年换贴兄弟,我与赵明诚也是好友,当初我上山讨要的鸡血石,便是赵明诚与他夫人李氏的定情信物。”
“原来如此,敢问这位赵明诚,他夫人闺名是否叫做李清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