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反而是二解冲上去,钢叉起落,战马翻倒,兵甲坠地。
人亡,马鸣,鼓震,天地惊。
梁山士兵的最后方有一个人在使劲的砸着驼皮鼓,鼓声之中,二解所带领的山地健卒士兵一个接一个从山丘上面跳下来,用长矛挡住了战马的去路,骑兵的骏马跑不起来也就失掉了威力,在大批步兵的包围下,骠骑们纷纷摔下马。
“步军,步军何在?”
那南翼寻找着后面大队步兵的踪迹,但是他只看见了一个手使双锤的战将直接率领骑兵把他们身后的大批步兵直接截住了!
这正是狄雷的手笔!
身边一个年轻的骑兵被几柄长矛同时穿透身体,那南翼手握的盾牌也被同时刺穿。
他及时甩掉盾牌腾出了一只手,拽住一个人的矛柄把他用力拉进了他的怀里,紧接着就是把那个敌人推向了刺向他的数支长矛。
尽管都是自己人,可是此时也反应不过来,几个梁山军不顾一切的穿刺已经停不住了,直接几杆长枪同时穿过那个人。
这南翼也是想用他来挡一下当盾牌用,谁知道他的战友们误杀了队友之后干喊着要报仇,全都铺了过来。
南翼趁着那几柄长矛还没有从尸体里抽出去,高举起腰间的大刀,运足了力气,两条肌肉发达的胳膊举刀挥下,把它们一刀切断,后面的敌人随着鼓声的激昂也变本加厉疯狂的杀戮,不单是骑兵,战马也被他们杀死。
而且,南翼发下去,他们杀死宋军士兵之后还会凌辱鞭尸,直接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惨不忍睹。
其实这倒因为不是因为梁山军残忍,是因为狄泉的军功爵制度,需要用敌人的首级来记功劳,所以梁山军战斗时杀死敌人就第一时间砍头。
而宋军虽然也有首级报功的军事习惯,但不是随随便便杀一个大头兵的首级都会有用,所以就没有这样疯狂收集人头的习惯。
要说残酷吗,战场上就是这样的残酷,军人不拿敌人的脑袋换取富贵骑,那还叫什么军人?
剩余的宋军骑兵在南翼的带领小区,步行组成一个三角阵,把战马保护在最中央,虽然战马在枪阵下就是步步失蹄的状态,但是没有马他们是冲不出去的。
现在以最为坚固的物理学形体阵势来抵挡敌人冲击是相对明智些的选择。
但是这坚固的阵型也有其极限,长矛撞开最外面拿盾牌的骠骑冲了进来,首先就去找马,后面的骠骑立刻撞上去,而其他的敌人也冲过来相撞。双方就像是在橄榄球赛场上一样,撞来撞去,三角形的三个角都“钝了”。
“可恶!”
张弃病在沛县县城城墙上干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他气急败坏!
“将军,外面虽有积水,但末将愿意水军涉水支援,不然丰县的援军就全军覆没了!”
旁边的一员偏将实在是无法坐视援军全军覆没,于是也不顾死活了,主动请战。
“糊涂!一旦你打开城门出去,水便灌进县城,到时候百姓遭殃!”
张弃病怒斥了那个下属,虽然他早就在城内准备了防水的沟渠和工事,但是这水势大的也是超过了他的想象,一夜的功夫,大水就把城外的关厢全部冲垮,城内也低洼地区也都进了水。
要是开了城门,就给水放了口子!
“看叉!”
“双尾蝎”解宝在人群之中找上了那个南翼,一钢叉劈胸刺过去,南翼举刀相迎,结果直接被这一下的硬碰给撞得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他没想到“双尾蝎”解宝的力量居然能有这么大,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已经不算年轻了,可解珍、解宝两兄弟可是正当年的时候,拼力气他肯定是拼不过。
“起来!”
“两头蛇”解珍趁机钢叉一挑,一个贴地挑叉,直接把刚刚倒在地上的南翼给掀飞了起来,身上被挑出来了几道伤口。
“捉活的!”
狄泉这边把南柏麟绑好了放在马背上,就立刻来阻止解珍和解宝痛下杀手了。
毕竟,他想要劝降人家,就要尽量少的杀人家的家里人。
“是!”
解珍和解宝听了,立刻一钢叉挑飞了南翼手里的钢刀,然后合力把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同志给绑成了粽子一般。
“狄泉,我今战败,你杀了我吧!”
在马背上的南柏麟依旧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一点都不老实,在马背上那是一通的挣扎,而他手脚都被绑住了,看着就像是一只蛆一样,动来动去。
“老实点!”
狄泉被他给动的烦了,直接一刀柄砸在他脑袋上,直接打得他额角上乌青,吃了痛处,他就安静了好多。
“我杀你干嘛,胜败是兵家常事,你是个人才,我才不忍心杀你,你放心,早晚你必然是我梁山泊的栋梁之材!”
狄泉打趣着说道。
“我呸!谁和你们同流合污啊!”
南柏麟就算是在嘴上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的那三千兵马也是全军覆没了,人数少,领军者还先后被俘,这是必然的结果。
张弃病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真个是叫“面如死灰”。
“先祖守城,何等厉害,怎么到了我这里,却处处受制!”
张弃病此时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把自己祖宗张巡的脸面全都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