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当真不留余地?”
虞蹇神色愈发冷峻:“你若敢轻举妄动,老子有的是要你小命的方法!”
“放行!”虞清欢说这话的事后,匕首已经抵在虞蹇的脖子上,“这匕首上沾着穿肠毒药,若是划破一点皮,你必死无疑!”
“孽畜!我是你老子!”虞蹇目眦欲裂地道,“你敢弑父,你活的不耐烦了么?”
“放行!”虞清欢语气冷得,没有半分情绪,“否则我割断你的喉咙!”
兵已在颈,虞蹇的嚣张顿时荡然无存,他哆哆嗦嗦地道:“放行!”
虞清欢匕首又毕竟一分,冷声道:“让人把药材都装好!送进城里!”
“虞清欢,小畜生!你可要握好匕首!你老子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甭想活了!”虞蹇咒骂几句,高声道,“装好药材,进城里!”
“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父亲您应该舍不得抛下祖父为你挣来的荣华富贵吧?”虞清欢揪住虞蹇的后颈,在虞蹇耳边声音泠泠地道,“叫他们动作快点,你的女儿可跟你一样没良心,一样没耐性!”
虞蹇明明怕得要死,但却还要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看起来滑稽而可笑,他哆嗦着手,吩咐道:“快点!一群饭桶!没吃饭是么?!”
药材很快就和马匹一起被送进城,那些护送的士兵,一踏进城门,连忙扔下药材,慌不择路地逃回来。
“诸位大夫,请快些进去。”虞清欢望着被押在一旁的大夫,轻声道。
“王妃娘娘,”谁知,那些大夫却跪了下来,苦苦哀求,“请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指着我们过活,我们不愿意进去送死!”
当真,在生存面前,再多的人性,也会给兽性让步。
这些大夫想必是意识到一旦进城九死一生,所以在最后一刻,胆怯了。
人性凉薄至此,虞清欢不怪他们,但却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