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关制符，他又愿意上钩。

受修为、符纸和灵墨品质的影响，此刻他能炼制出的符箓，是以下品符箓居多，中、上品符箓数量较少，而且并不稳定。

若是有了这血玉砚台，通过吸收兽血就能达到提纯灵墨，再配合方才得到的净水笔，那么炼制出中、上品符箓的可能性也会更高一点，赚取灵石也能更多。

念及此，宋启明不假思索道：“敢问白老，此方血玉砚，价格何几？对于吸收的兽血又有何等要求？”

“老夫就知道小友会看得上眼，至于价格嘛，方才老夫说了，可以给你便宜些，这样，一口价，六十枚灵石。”白老抚须笑道，双眼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明亮。

顿了一下，他又别有深意说道：“你出自屠灵苑，兽血那一方面，还需要我教你吗？”

一听这话，宋启明沉思起来，若是自己买了血玉砚，那么此次花费却是超出了计划，接下来一个月时间内，没得另外灵石来源的话，修行恐是不能如同以往那般肆意。

思虑不过片刻，他便做出了决定。

“白老，弟子愿意买下血玉砚，不过，可否再卖得弟子一份炼器纲要？”

从白老话语以及方才净水笔来看，对方的炼器技术应是不低，而炼器纲要虽是炼器基本常识入门学习，但要是出自这么一位炼器师之手的话，想必也会带上几分心得。

“炼器纲要？”白老捋胡子的手一顿，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目光从这条缝中落了出来，直直看着宋启明。

“你是屠灵苑弟子，而今制符技艺如此这般能得到老夫夸赞，想来屠宰之术也是不差，难道小友已经认为自己可以在炼气境阶段就做到三艺兼修，学会老夫的炼器之法吗？”

说到这，白老明显有些不悦，连看待宋启明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审视和不满，认为宋启明还是太年轻了，心境不够沉稳，见着他此次出售一两件法器，就有如此数量的灵石，便失了心智，好高骛远，不考虑自身情况。

“当然不是，不说灵屠、制符两艺，就是炼器之法，弟子就知晓其博大精深，非刻苦钻研难以有所领悟，怎么会想着此时三艺兼修呢？而且如同白老你这般炼器大师的技艺之法，更是高深莫测，非常人所及！在此种情况下，弟子怎会奢望学会你老的炼器之法呢？”宋启明半是诚恳，半是恭维如此说道。

“既然你不打算学习炼器之法，那么向老夫索买炼器纲要又是何故呢？”听了这话，白老有些受用，神色略微好了一点，不过仍是板着脸。

两人相处不过片刻，但宋启明已是对白老性情有了几分了解，闻言，温和说道：“弟子只是见白老你这法器众多，而你老炼器之法更是胜过以往我所见法器，所以多了几分好奇之心，想要讨要一份炼器纲要，以此来增加自身的见识，以免日后遇到珍宝，不识真面。”

顿了顿，他目光瞥了一眼白老，状似无意般说道：“难道白老还担心弟子会因为这一份炼器纲要，就偷学会了你老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