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心急如焚地带领着军队迅速撤退,一路狂奔不止,直到跑出了足足两里之地后,他才惊讶地发现,文丑的那支部队竟然都没有跟上来!颜良心中暗自咒骂不已,这些家伙怎么如此拖沓,难道不知道战局瞬息万变吗?
他原本有心转身返回,去催促他们加快速度,但一想到身后可能有紧追不舍的敌军,不禁心生畏惧。
颜良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左右为难。一方面,他深知不能抛弃自己的战友;另一方面,现实的危险又让他不敢轻易冒险。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颜良最终还是咬咬牙,决定放弃折返的念头。毕竟,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保住自己和现有士兵们的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无奈,颜良长叹一口气,继续率领着剩余的部下向远方奔逃而去。
又跑几里路,前方出现分叉路口,许攸不知是在担忧大军的安全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命,此时,他正站在路口犹豫不决。
"军师!终于赶上您了!文丑手底下那帮崽子们一个都没跟上!这可如何是好啊?"颜良一脸焦急地看着许攸,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地发问。
许攸满脸怒容地瞪着颜良,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他怒斥道:“颜良啊颜良!你为何不能带领他们一同撤军?那些士兵生死与否倒无关紧要,但他们手中可是握有两万余匹战马呢!这可是一笔何等宝贵的财富!”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三分。
颜良抱拳:“军师,请容末将狡辩,当时情况紧急,末将麾下阵型都是混乱不堪,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他们,原本末将以为他们会跟着撤退的,谁知等末将退到两里外才发现他们没跟上来,有心想返回又担心被敌军追剿,只好先追上军师询问对策。”
许攸摆摆手:“罢了,你留着回去跟主公慢慢狡辩吧!本军师特意留在此地,是担心大军误入敌军埋伏中,现在跟我走吧!”
颜良抬头看了看周围地形,疑惑的问道:“军师,大路明明没什么异常,为什么要走小路?你看那山上时不时有烟尘冒出,还有鸟兽被惊走,末将怀疑会有伏兵。”
许攸不屑冷哼:“你懂什么?兵者诡道也,这是敌人故意布下的疑阵,他们想让我们走大路。在大路前方有一条狭长的峡谷,峡谷上方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杂草,峡谷下方是潺潺流水,峡谷两侧黑岩高耸入云,这是个最好的埋伏之地。北海兵少,只有在我们穿过那个峡谷时,他们才有机会下手。而这条小路,全程都是苍茫的原野,就算敌军真有埋伏,你还会害怕吗?据我所知,北海骑兵只有一万多人,现在全留在剧县了。步兵,根本无法追上我们。”
颜良敬佩不已:“还是军师懂得多,末将带兵多年,一直都是莽过来的,听军师一席话,胜我十年作战经验。”
许攸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眼里全是得色:“北海那些谋臣,舞文弄墨勉强上得了台面,论行军打仗,他们给我提鞋都不配,那军师张纮也就能糊弄郭图、辛评那两个蠢货罢了,遇到本军师,还不是被玩得团团转。此次袭击北海,要是你和文丑早听本军师的,北海早被拿下了!”
颜良满脸愧疚之色,低着头轻声说道:“军师说得是,这次袭击失败,全是末将的失误,末将愿意担下这个责罚!”
许攸听到颜良认错并主动担下责任,心情变好许多:“走吧,再不走敌军追兵该来了。”
剧县。
援军回来了,敌军也退了,可是,触目皆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浇灌的土地,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受伤将士和百姓的痛苦呻吟,面对这一切谁都开心不起来。
孔玄重新站在城墙上,看到城下孔乙己正率军与文丑那些旧部对峙,张宁、蔡文姬、甄宓也率领法术军团包围过去。
他面色严肃,声音低沉:“投降或者死!投降我会兑现之前的承诺,让你们带着文丑的尸体去厚葬,如果不投降,那你们就下去陪我北海这些将士,去陪我北海这些百姓!”
“哐当,哐当!”
武器纷纷掉落在地上,他们回不去了,从拒绝执行许攸命令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回不去,除了投降他们别无选择,或许反抗能拉着不少人垫背,可死都死了,杀几个敌人又有何意义!
“哥,我带人去追杀颜良!”孔乙己看到敌军已经投降,立即提出带兵追杀的建议。
孔玄摇头:“算了,逃就逃吧。”
这里还有两万降军呢,万一孔乙己带军追杀颜良,他们立即造反怎么办,法术军团可打不过这两万降军。
再说,这么多将士尸体、百姓尸体需要人手来处理,还有伤者也得及时救治,不留下人手可不行。
“所有将士听令,骑兵负责看守降兵,法术军团分成若干组,把百姓和我们将士的尸体分开,等待家属来认领。再派部分人把无法行动的伤员送到医学院,告诉华老先生,让他务必把这些伤员都救治好!”孔玄站在城墙上命令道。
没过多久,那些投降将士所骑乘的战马、手中握持的各式武器以及身上穿着的坚硬盔甲皆已全部被收缴一空。这些失去了战斗装备的降兵,则被统一集中至一面城墙之下,并由骑兵在周围看守以防其借机逃窜溜走。
与此同时,法术军团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按照孔玄的吩咐,分成了数百个小组,然后开始分头行动,各自在城门内外忙碌着。
张宁、甄宓、蔡文姬走到孔玄身边,蔡文姬急忙给孔玄治伤,甄宓则抱住孔玄的手臂轻摇:“geigei,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