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几人就纷纷离开,只剩顾家那位小公子。
魏韫在汴州也曾听说过顾家的事,这位小公子论才学和品行都比不得顾家今日过生辰的大公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寻花问柳,听说在房事上还偏爱一些极端手段,总能将娇花摧残成败絮。
魏韫莫名就想起太守府小姐那弱柳扶风的身躯,怕是禁不住对方这样摧残……
若她出了什么事,太守爱女,兴许也会牵连自己。
折返回东厢房的时候,魏韫也有几分迟疑,其实就算太守真的怪罪,他也有办法让自己不被牵连,那就没有必要去管病秧子小姐。
只是……来都来了,魏韫亦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总归帮她一把,也是顺手的事,他也想看看这位病弱小姐将来想唱哪出戏。
魏韫避开了丫鬟,赶在顾小公子赶到前翻墙进了东厢房的院子。
他来到门前,本欲抬手敲门,但料想她此刻或许已经被熏香弄得不省人事,故而省去了那些繁琐的步骤,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又回头将门关好。
屋内刺鼻的熏香扑鼻,令他不适地蹙起眉。
相比较起来,魏韫竟觉得太守府小姐身上的香气好闻多了。
他缓步走进去,视线略过桌案落在了那位小姐身上。
少女身上盖的衾被被踢到了脚边,一截嫩白的玉臂从榻上微垂下来,原本穿在外面的里衣也被脱去了,只余下里面一层贴身单薄的小衣。
魏韫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垂眸便望见她脸颊红得如同抹了脂粉,鬓角和鼻尖,乃至于颈间都发出了薄薄的细汗。
少女饱满挺翘的朱唇也在无意识间被小舌舔得晶莹润泽,仿佛被露水打湿的花瓣。
魏韫对女色并无兴趣,因此这样的画面,也仅是令他僵了一下,便很快恢复了漠然的态度。
他试探性地开口:“小姐,该离开了。”
季嫣此刻只觉得自己被热浪包裹,连有人来了都不知晓,只隐隐听见有人说话,她眉头蹙得更紧,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难耐的闷哼。
娇娇的,比她说话时的声音更软,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了一颗石子,顷刻间泛起动人的涟漪。
魏韫便知晓她此刻已经意识不清。
少年的眸光微暗,微微俯下身,被高高束起的长发从他颊边垂落下来,那双乌黑的眼中情绪有些古怪,他探出手来。
冰冷修长的手指托住少女有些发烫的面颊,端详了片刻,随即用一种低沉古怪的语气,微微偏头道:“要跟我走么,小姐?”
少女浑然不觉,只觉得有凉凉的东西贴在了颊边,这让她不禁想索取更多,于是身体微微起伏,凭借本能用下巴蹭了蹭魏韫贴在自己颊边的手。
她这一动作,腰间便露出一截白皙,微微挺起的上身也让胸口那处本就不正经的弧度变得更加饱满,只要魏韫想,他稍稍低头就能窥见更多的风光。
但少女紧贴他手掌的动作让他目光变了变。
这时,院中已传来了动静。
魏韫蹙起眉。
还是晚了一步。
他的视线落在季嫣紧蹙的眉宇,又逐渐下移,落在对方微微张开的唇。
要将她留下来么?
魏韫在思考。
他不喜欢做没有价值的事情,比如顺手救下这位娇小姐,于他没有任何益处。
甚至他还要提防对方清醒后倒打一耙,指控他占了她便宜。
魏韫心思缜密,向来考虑诸多,他甚至考虑到,今天这一出,也不排除都是这位娇小姐自导自演。
他耳力很好,可以辨认出那位顾小公子已经从墙头上翻了下来。
现在虽然已经出不了东厢房,但帮她避免这次灾祸也并不算难。
魏韫没有救她的理由,但今天很特别,他莫名对她有几分耐心。
少年的目光微敛,薄唇微抿了一下,修长的指节不紧不慢地摩挲过少女柔软温热的脸颊,嗓音低而晦涩:“这次我救小姐一次,倘若日后小姐辜负了我,我便再让小姐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顾小公子也正朝这边走来。
魏韫弯腰将季嫣抱了起来,顺手也拿起了被少女褪去的单薄衣衫,在藏匿进衣柜前,又顺手将窗户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