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澈眼见得他倒向正房,心中暗恨,自然也会再想着拉拢他:“既然表哥如此说,那就别怪我多此一举了。”
卫灏:“表弟尽管验。”
朱玉笙担忧的瞧了一眼卫灏,见对方气定神闲,提着的心不由落回了肚里。
吴澈派人去唤了他的贴身护卫过来,对方是刺史大人疼爱儿了,特意为他寻来的老手。
那护卫把梁六带去厢房,脱光了全身细细查验一遍,又带着他回来复命:“禀二公子,梁六除了断裂的鼻梁骨,全身上下连块油皮也没破,着实不像用过刑的样子。”
“舅母既说不许在寺里刑讯,我如何敢违背舅母的话?”
卫灏倒似个老好人一般:“二表弟,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继续审问梁六?”
吴澈憋了一肚子火,着实不明白梁六为何会反水。
“既然梁六没有被拷打,表哥继续。”
卫灏摊手:“事情已经查问清楚了,二表弟如果还不相信梁六的口供,咱们回府之后,还可以派两队人马去梁六家跟大奶奶娘家实地走访,看看这两人平日生活可有交集。不过……据我所知,大奶奶娘家在城北,而梁六家在城南,一南一北有交集也不容易。再者大奶奶进府之后,连个贴身丫环都没带,她也从不曾往娘家传过信,就算是想要在寺中幽会情郎,也得先有个传信的人吧?”
提起传信人,朱玉笙比梁六还委屈:“我嫁进府里之后,夫人分了俩丫环侍候,可这两丫环几曾服过我。每日侍候的很是懈怠,不说早晚侍候守夜,便是我晚回来半个时辰,房里恐怕连口热茶都没有,还得我自己烧水现煮。她们连好生侍候我都不肯,如何还会帮我传信?”
吴澈:话都让你们俩说完了,我还有何可说?
苗姨娘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见梁六并未交待出自己的儿子,已经在心里向菩萨谢了又谢,巴不得赶紧了结此事,省得回府梁六抵受不住酷刑,再招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于是赶紧催促:“既然表公子已经审问明白了,也不是大奶奶夜会情郎,只是私闯入房内的贼子,不如赶紧结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