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连连保证:“大姑娘放心,咱们茶园历来没出过偷窃之事,保管没问题的。”
朱玉笙揣着钥匙,心满意足的坐上了马车。
回家之后,徐氏也顾不得新雁的劝阻,再次来朱玉笙房里,苦口婆心的劝她:“笙儿,娘也是为了你好,快别跟你二叔对着干了。他毕竟是你亲叔叔,家里的事情都是他在管。你也不懂经商,要茶叶做什么?”还妥协道:“你从吴家带出来的东西,既然不愿意给你叔婶分,便自己留着。”
她自认为是个好母亲,不贪图女儿从婆家带出来的东西,还再三表明态度:“你放心,娘也不要你的东西,只要你好好的,娘再不求什么了。”
朱玉笙对母亲的耐心与爱早被流放路上的艰难给磨的所剩无几,听得她这番自我感动的话语,不由冷笑两声:“娘,您是朱家的好儿媳,二叔二婶的好大嫂,品性高尚视金钱如粪土,不计较个人得失,简直是万中无一的好人!可惜女儿我爱财如命,既没打算把自己的私财分给二叔二婶,也没打算分您一份。”
她毫不客气:“我分了给您,就怕您转头就双手捧去前院,送给二叔二婶了。”
徐氏未必没有过这种想法,借以讨好徐维昌夫妇,还可以借朱玉笙的名义代替女儿向他们示弱。
只是自从朱玉笙回来之后,无论是她伤心也好,哭也罢,女儿都是无动于衷,甚至把自己房门及箱笼锁了起来,提都没提过自己的私财。
贾氏上门责问朱玉笙,说她防着谁,言下之意是往自己身上揽。
徐氏却不无苦涩的想,她的女儿也许不止防着朱维昌夫妇以及朱家内宅仆妇,说不定连她这个亲生母亲也在防备之列。
女儿不相信她。
当认清这个事实之后,徐氏就不敢再对女儿有更大的奢望了。
什么用吴家带出来的金银首饰来孝敬她,或者与她商量自己的财产如何分配,再或者将来有什么打算,母女俩关起房门说些贴心话儿之类的,都是奢望。
她的女儿,生就一副铁石心肠!
徐氏内心柔肠百结,哭得不能自已,也终于认清了现实。
当朱玉笙嘲讽的说出这番话,徐氏内心跟刀扎一样,却无法否认,只能用那句万能的话来缓解母女之间的冷淡:“笙儿,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可惜朱玉笙不领情,还斩钉截铁的告诉她:“茶叶我是不会还回去的。我凭本事讨来的东西,凭什么再白白还回去?祖父母早已过世,我们大房跟二房将来总要分家,我既然指望不上您,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徐氏一听女儿还要跟二房分家,顿时心惊肉跳:“笙儿,你这是做什么呀?好端端的为何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