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刘居延伸着懒腰醒来,她的枕边多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字体略微秀气,像是女子写的。
虽然这些字与平常的汉字有些区别,她还是跟着形状勉强认了出来。
今日午时,无奈桥头下见。
这纸条不留名不留姓,看样子是张来历不明的信件,萧关这仙梅居好像不是特别严,什么人都能偷偷进。
“无奈桥?我为什么要去啊,神经,这纸条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睡得太死了。”
这些天她都是睡到自然醒,常常醒了没几个时辰便天黑了,表面上是养伤,其实她是多偷懒玩会,腿伤什么都早就不疼了。
刘居延说着一手把纸条捏成了团,后面又觉得不得劲,撕成了几片丢桌上。
“唉~喝口水养养神,下午去认认那些字,免得以后闹笑话。”她叨叨的靠在桌上,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恒乐,起床了,出去逛逛院子。”
“嗯?恒乐……恒乐!”
唤来几声都没人回应,她猛的扭头,撇向了放着恒乐睡的小窝,不禁瞪大了双眼,傻愣在原地。
“恒乐!”一边四处找,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该死!”刘居延反应过来,把桌上的碎纸反面重新拼了回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确保诚信,拿你一件东西,你不来,这剑就丢铁匠铺去。”
铁剑铺,一看到这个字眼,刘居延就急了。
恒乐现在是不太稳定的时期,萧关跟她解释过。
恒乐最近好像是突破了什么什么修为,这段时间维持人型不太稳定,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剑身里修炼。
这要被丢铁匠铺了,岂不是要烧死。
……
吴妈正端着一壶新做乌鸡汤进屋,便看到她主人府上的贵客,迎面慌慌张张跑过来。
竖着高高的黑发,身上的青绿袍子跟在后面飘逸,高高瘦瘦的身段,颇像个秀气的小儿郎。
“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吴妈关切的拦着刘居延问道。
刘居延气喘吁吁的停在她前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吴妈啊,还有多久到午时。”
吴妈看着手里的乌鸡汤,笑吟吟的说道:“正是现在啊,瞧,我这刚做的乌鸡汤,来端给你暖暖身子,添添您的小肚子。”
“啊!——现在,完了完了。”刘居延口中听到这里的“现在”二字,越过吴妈直奔府邸门口。
远远在身后留了一句:“吴妈,我有事,你跟萧关说一声,我去无奈桥了!”
吴妈喃喃念叨:“无奈桥……离着老远的,刘姑娘这腿脚倒好得真利索,昨晚还哎呦哎呦的,神奇。”
这时吴妈才一顿,想起太子殿下好像吩咐过,她离开这段时辰,不让刘姑娘离开府邸半步,她这转头就给忘了。
刘居延沿途问着路来到了无奈桥边,嘴里念叨道:“怎么会这么远……”
挺直了腰板,便看见一个打扮像个江湖侠客,蒙面戴着斗笠的男人,手里正握着他的小麒麟。
“喂!那蒙面的!把我剑还我!”
刘居延生气的吼道,也许是她的声音在这一刻有些粗犷,起到了威严震慑的作用,那蒙面人似乎愣了一下。
但……没有还剑的想法……
“说你呢!你留着纸在我床头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私闯民宅半夜采花!”
刘居延这声音,一时间吸引了路过的老百姓们,她和那蒙面人被围在人群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