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钱给你。”

“娘，这是你叫小妹买的木盆和凳子。”

曲秀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生气，不生气，“买东西不问多少钱就算了，不讲价就算了，东西给了，不要钱，你们在集市上卖东西都不收客人钱？还把东西给客人送到家？送货上门不需要另外收钱？”

“娘，这不是您要吗？”张大树听出来他娘声音里的怒火，不是在演示嘛，又不是真的，真的，小妹去买东西，他也不能要钱。

“不是我要的，从现在开始，我们是陌生人，我不是你们的娘。”

“娘，你不要我们了？”

“娘，我们错了，我们不敢了。”

“娘~”

……

几人感觉膝盖有些发软，想跪下怎么办，亲近下大地，他们心能安一点，又感觉跪下之后，他娘会更生气。

“假设，假设，就和小孩玩游戏一样，现在假设我们在集市上，你们两个继续去摊位上坐着，轮到大丫了，你带着大花，手里只有五文钱，去买木盆。”曲秀雯把旁边杵着的两个推开，安排第二组客人出马。

刘大丫牵着闺女大花，走过去，“木盆多少钱？”

“客人，诚惠十文。”

“娘只给了我五文钱，怎么办？”

“那……”

张二树伸手敲了他大哥一把，没看到娘不高兴了嘛，“最低八文给你，五文不卖。”

“那我不买了。”徐小妹走回来，“娘，最低八文，没买到。”

“好，下一个，三树大妮，你们去，你们两个刚刚分家，需要一些家具，去买些回来。”曲秀雯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把铜板放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娘，你要把我们两个分出去单过？”

“娘，是我没本事，不能给张家生孙子，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能别赶我们走嘛。”张大妮搂着孩子就哭，为啥大嫂生两个都是男娃，都是张家媳妇，她咋就没有。

刘大丫也慌了，她就生了大花一个闺女，孩子都两岁多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娘是不是也要赶他们走？“娘，我保证，下一个就能生男娃，能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怀上。”

“娘，我觉得大妮挺好，能干活，您别让我休了她。”

“你们说啥那？”曲秀雯一脸懵逼，都说了，假设，假设，都是假的，听不明白嘛，“不让你休了她，生孩子又不是下蛋，想下就下，男娃女娃都是张家的孙辈，都叫我奶奶，我不会把你们分出去的。”

“还有，我死之前，你们都不能分家。”

几人露出了笑容，不分家好，他们不想分家。

曲秀雯看他们不争气的样子，谁家媳妇进门不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村里有点脑子的媳妇从嫁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打算，吹枕头风，存私房钱，只等分家过好日子。

“去买东西，分家单过，桌子得买一个，板凳买几个，木盆买一两个，去吧。”

然后他们抬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个板凳，一个木盆回来，都是用的最低价买的。

桌子卖30文，低于25文不卖，木盆10文，低于8文不卖，板凳5文，低于4文不卖。

两个来回，十组客人过后，买卖流程顺利了很多，木讷是木讷了些，机械是机械了些，至少有底线，想骗他们也得下一番功夫。

“大树，二树，做着不错，明天就按照这个来，你们用剩的小木头做些筷子样的小东西，如果有人买两三样东西，就送两双筷子，单买一张桌子也送。”曲秀雯转头对她们几个说道，“挖点野菜回来，准备做午饭。”

各个都去忙活，曲秀雯觉得第一次培训取得了圆满成功，期待明天能得到一个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