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诚心觅得良师学艺,老师父也是倾尽毕生功力,半点不留尽皆传授。”
孟灵静:“可见他俩确实有能耐,能得师父真传。”
“可不是嘛!哥俩当初就是使的银子想要拜入老师父门下,那老师父,世外高人,就不肯要他俩。”
“为什么呀,都给银子了。”
“世外高人嘛!哪是这些俗物能收买的?再说了,一身的真本事,就是那有德行的人,也要看是不是那块料,有多少意愿想学,轻易不收徒。这俩人使银子当诚意,那不轻贱了人家吗?”
台下众人点头,是这个理,古人重视师徒关系,还不真是使多少银子的事。
孟灵静:“那后来怎么成功拜师的呢?”
“兄弟俩一琢磨啊,咱俩堵街口抢小孩儿买糖的钱,好不容易攒这么一大兜,几个月少说也是三四千钱了,老师父不要,可能是嫌重吧?要不,咱俩给换成银子,去酒肆好好吃一顿去?这连蹲几个月,人都饿瘦了。”
孟灵静:“早该去兑了!行吧,既然老师父不要,横竖这也是一种使法。”
台下忍俊不禁,不少人笑出声儿——这兄弟俩都什么人啊?孟名捕还真敢接。
“吃饱喝足,俩人就去老师父门前跪着去了。”
孟灵静:“干嘛呀?不死心?”
“不跪不行啊,他俩把孝敬师父的钱花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身体力行展现诚意了。好在天气不错,没风没雨的,也就日头晒点儿。这一跪,把老师父跪急了。”
孟灵静:“不该考验几日吗?这就能看出他俩的决心来了?”
“老师父掩着口鼻就出来了,‘咳咳……你俩人快起来吧!这一片,会包粽子的就不下三四户人家,你们怎么就盯上我了?’”
孟灵静故作诧异,“做粽子的啊?!”
台下游君宇勾着嘴角,自言自语,“有点意思,世外高人,躲在那做粽子,挺会藏的。”
“世外高人,不得有个遮掩的身份啊?这兄弟俩也不敢慢待,跪那儿就行礼,‘老师父啊老师父,出门前家父再三交代,若入不得师门,便不用再回家去了。我哥俩儿诚心诚意拜师,求师父成全。’”
“老师父见他俩身体筋骨还不错,便将二人扶了起来,‘好孩子,起来吧,咱们这门道,只要愿意学,就没有不成器的。’俩人一听师父愿意收了,那高兴啊,一骨碌从地上起来,掏出怀里的十两银子就往前递,‘这是家父给的束修,请师父笑纳!’”
孟灵静,“哎!哎!这不有银子嘛!干嘛抢小孩儿的?”
“这不是自己用辛苦换来的钱,才显得有诚意嘛!哪知道不好使啊。”
孟灵静,“那是不好使嘛?!人老师父就是嫌少!他俩父亲给的银子不也是辛苦换来的钱?有区别嘛?!”
将军府和六扇门的笑得东倒西歪,女眷那边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老夫人乐着,感叹了一句,“你说这姑娘,怎么就那么可逗呢?”
旁边李雅瑶也颇为感叹,“也真是难为她,哪弄那么些个歪理儿。”
“你还心疼她呢!被她这一出搞的,我没防备,差点一口茶没绷住,险些喷翠竹身上。”楼淑雯嘟哝着放下茶碗,两眼发光,这姐妹能处啊!
众人就这么饶有兴味地听着,却不知此时宫内,批着折子的青年皇帝有点心不在焉,“启贵啊,你说……这天下都是朕的,为何最近一有什么新玩意儿,都没有轮着朕先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大公公孙启贵额头微汗,“陛下,这……奴婢实不知该如何作答。不过陛下贵为天子,请她来给后宫各位嫔妃演上一出也未为不可。”
“有道理,将军府能请她,朕如何不能了?”转念一想,人家也有天伦之乐的部分在里面,皇帝又压下心里欲念,“罢了罢了,待朕哪天有空,又再想娱乐之事吧。万老将军眼光也真毒,一下就把她给盯上了。”
又批了两个折子,皇帝顿了顿笔,“便宜万三郎这小子了,多好的姑娘……不行!朕是越想越气,孙启贵,你去,着人告诉她,就说朕想吃炖肉了,让她有空尽快来宫里一趟。朕这当哥哥的,还不能享享自己妹妹的福了?”
“遵命!”答是答了,孙启贵却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皇帝老这么私约人姑娘,后宫嫔妃们要是知道了,不知又要闹出多少风波来。
“嗯?你还有话要说?”
“回陛下,奴才是想,是不是尽早给莲华名捕一个名分……”
“你是说……”皇帝眼睛一转,已明白孙启贵的担心,“行了,朕心里有数,你先去通知吧。”
“是!”
看着孙启贵暂离的背影,皇帝略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朕何尝不想啊……”
伍朝的伍,就是行伍的伍,这江山都是靠着第一任皇帝兴帝在马背上开疆拓土来的,自是武风盛行。也是前几任皇帝想与民休息才慢慢转向文治,然而西有异族入侵,南有土着袭扰,国防一日不得放松,所以国人仍是以武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