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是我未来的妻子,要不要提前体验一下同床共枕的感觉?反正现在还没有天亮。”
诺博将维什兹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自己则脱下外套,穿着件淡蓝色衬衣躺了下去。诺博虽然算不得上强壮,但至少不瘦弱,他闭上眼睛搂着维什兹,想看看维什兹会做出何种反应。维什兹温顺地靠在诺博的怀里,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
维什兹转身看着诺博精致的脸庞,时间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诺博已经三十岁了,但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有法术的人衰老的会比常人缓慢许多,法术越是强大,人的衰老便越慢,甚至会出现不再衰老的现象。
诺博是她从小的玩伴,未来的丈夫,相守一生的家人,即使现在开这样的玩笑,也是没问题的吧。维什兹心想,然后鼓起勇气,对准诺博的嘴唇亲了上去。诺博惊讶地睁开双眼,一脸不可思议。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也都是两人的初吻。
诺博将翻身将维什兹压在身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砰砰直跳,浑身的血液好似沸腾了一般。他知道这样做逾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现在而言,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孩子,现在被他压在身下的是帝国的王储,未来的女王。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贵族,甚至马上连贵族都算不上了。
这次出行之前,诺博被家里警告,如果会见维什兹,那么等着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他将会被剥夺贵族的资格,甚至被流放出克丽戴尔,或者被党卫军残忍的杀害。虽然诺博已经尽最大努力拉拢国内的保皇派,但现在以维克多为中心的反皇派势力强大,倘若不是有舍尔凡纳和自己在南部的重要地位,那么自己现在想必已经成为党卫军枪下之鬼了。党卫军秘密处决了一批保皇派的人,并嫁祸到迈尼党人的身上。
在出发的前一天,森德尔秘密带着一群国防军在边境拦住了诺博。森德尔用那双不怀好意地眼睛盯着诺博,阴险的笑着说:“尊敬的诺博先生,我知道你惊愕于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先听我说完好吗?我知道你的能力,但你清楚,你要是想杀了我,你也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诺博看着一片黑压压的枪口,只好妥协道:“请问森德尔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都清楚如果你执意要去找维什兹殿下,那么你的余生将会一直被党卫军追杀,和黑色盟约为敌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护你。”
“你也是黑色盟约的人,凭什么我要相信你?而且为什么你要无缘无故地帮助我?”
“很简单。我们都是王族,正式介绍下自己,我叫森德尔·塞伦斯。当然,帮助你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我需要维什兹的血液样本,也就一滴罢了。”
诺博听后笑了起来,然后说:“你不知道维什兹殿下的状况吗?寻常的武器可是无法伤到她的,不管你要做什么,你的迷梦怕是无法实现了。”
“不不不,我知道有东西可以伤到她,那就是遗物。我比你,甚至比维什兹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她全然就是个怪物,一个异常。倘若说塔拉特娅还算个人的话,那么维什兹就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真是可笑,一个异常却被人们视为高高在上的存在。”
诺博冲到森德尔面前,揪起他的衣服质问道:“混蛋,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森德尔伸手制止了国防军,让他们将枪口放下,然后不卑不亢地说:“渊蚀症的症状根本就不是这样,整个国家地区没有人有这种疾病,只有威廉的女儿有渊蚀症。我也患过渊蚀症,那种蛊惑人心的声音我至今难忘,我想知道维什兹是否也能听到那个声音。还有你真的不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吗?基萨斯家族所谓的‘诅咒’。那个残酷无情,克丽戴尔伟大的皇帝,也注定是最后的皇帝——威廉的手段。”
诺博松开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他瞪大自己的双眼,一幅痛苦万分的表情。“不,我和维什兹是青梅竹马,这中间不可能有问题。”
“是啊,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看来威廉做得还真绝。幸好我背后的情报网足够庞大,庞大到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直接揭开这一切的真相。”森德尔走到诺博的耳旁,对他悄悄说了一堆话。诺博的神情逐渐由震惊转为愤怒。
“那么你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她?”诺博问。
森德尔将一颗假虎牙放在诺博的手中,对他说:“这个假牙是我好不容易搞来的遗物,你可以直接将它安装到你的虎牙上,不需要拔掉你原有的牙齿。你是她的未婚夫,我想你肯定知道如何咬她一口,采取到她的血液。哪里的血液都可以,这点无所谓。不过你要注意,维什兹的血有极强的腐蚀性,就像液态渊能一样,牙齿采集的血液是有限的,小心点。我建议你最好咬破她的舌头,那样留不了多少血。”
“希望你不要骗我,这是为了救她,揭穿这背后的阴谋。”
“诺博先生,成败在此一举。维什兹恢复正常之后,她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们仍然是夫妻。”
诺博他没有接吻的经验,所以这一过程有些艰辛。维什兹的舌头被被那个特殊遗物刺破,一滴黑色的血液流出,被安装的假牙吸收。
“好痛。”维什兹惊叫一声,下意识推开诺博,捂着自己的嘴巴。
诺博假装关心问道:“对不起,这方面我也没有经验,不小心咬到了你的舌头,没事吧?”
“没事,只是……为什么,你能伤到我,你能让我感受到疼痛?”维什兹用着极其单纯的神情和语气说着令诺博恐惧的话。
诺博笑着说:“可能舌头是个例外呢?”
这时门突然被伊琳撞开,她神情紧张地看着维什兹。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她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将脸瞥向一边说:“那个……殿下啊,你想和你多年未见的未婚夫亲热我是不反对的,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吗?我还以为诺博要杀了你。”
维什兹看向站在门口的伊琳,又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诺博,果断将诺博撞到一旁,从床上坐起来。维什兹背对着伊琳,不过伊琳大致能猜出来维什兹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尴尬和娇羞。她笑了一声说:“你们继续增进感情,到饭点了我来敲门。”
说完之后伊琳又将门关上,诺博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差一点可能就暴露了,希望森德尔可以研发出来治疗渊蚀症的特效药。”他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