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澄!”
这时胡廉从屋子里走了过来,没想到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在门槛处绊倒了,人朝门外扑了过来,苏澄眼疾手快把人接住。
“哥们,你没事吧?”苏澄低头询问。
胡廉抬起头,伸手乱摸一通,然后才扶住了苏澄的肩膀。
叶姝看到胡廉的脸时一惊,只见他的眼睛高高肿起,眼皮通红,他的眼睛只能睁开一小条缝,活像一只青蛙。
“你的眼怎么了?”苏澄着急的询问,一边问一边扶着人走进房子。
一只脚刚迈进来,叶姝就闻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只见客厅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苍蝇四处盘旋,嗡嗡的叫着。
“哥们你救救我,这么多天就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眼睛瞎变成这样啥也看不见了,差点你的电话都接不成。”胡廉的情绪很激动。
“你没去医院看看吗?”苏澄询问
“我现在几乎就是个瞎子了,啥也看不到要不是你,我死在家里也没人问啊。”胡廉气愤的捶着自己的腿,“我真不该玩那个游戏的,都是刘禀天撺掇的!”
胡廉还没坐过来多久,苍蝇都围过来在他眼睛旁乱飞,胡廉伸出手驱赶着。
“药!苍蝇药!”胡廉喊叫着
“哪里?”苏澄询问
“我房间。”胡廉一边驱赶着苍蝇一边说道。
“我去吧。”叶姝开口说道,她看苏澄扶着胡廉,不太方便离开。
“那个屋。”苏澄指着其中一个房间
“是谁的声音?”胡廉立马警惕起来,开口询问
“我表妹,你别怕。”苏澄回答道。
叶姝打开胡廉的房间,发现房间的窗帘拉的死死的,一丝光也没透进来。
她走到窗户边,伸手拉开了窗帘。
紧接着叶姝就看到了十分恶心的一幕。
只见胡廉黑灰色的床单上爬满了白色的蛆虫,蛆虫蠕动着,还有些被压烂了的虫子尸体粘在被子上。
叶姝赶紧找到了床头灭蝇喷剂,朝客厅里走去。
胡廉接过后对着客厅一通乱喷,这香味直冲太阳穴,让人闻着想吐。
“呕……”
这时胡廉有些反胃,他捂着嘴,突然跪在地上摸着垃圾桶,最后直接抱着垃圾桶狂吐。
只见呕吐物伴随着蛆虫一起被吐了出来。
苏澄伸手替胡廉拍背,他见这症状和王小慧之前一样,连忙弄了碗符水给他喝了下去。
没过一会胡廉吐出了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才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我……”胡廉伸手摸到了苏澄的胳膊,他拉着他才感到那么一丝心安,“苏澄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就真的没人管我了。”
苏澄连忙应下,平复好胡廉的情绪后,叶姝才开口。
“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叶姝缓缓开口询问,她之前从苏澄口中得知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但是并没有眼前那么严重,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十分重要。
“那个女人她能操控苍蝇和蛆。”胡廉又激动了起来,“那天晚上我不该烧它们的,这肯定是报复,那女人在报复我!”
“什么女人?”苏澄追问
“那个身上缠着白布的女人,她要杀我,她……”说到这里胡廉又哽咽住了,他是真的很害怕,“前天晚上……”
一天前的夜晚
胡廉此刻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他躺在床上扒着眼皮滴眼药水,眼中冰凉的刺痛感让他稍微舒适了些。
滴完药胡廉就准备睡下了,可是隐隐约约的看到床前有个模糊的影子,他看不清就凭着感觉伸手去摸。
胡廉跪坐在床上,缓缓朝前爬去。
眼前的影子一晃一晃的,他伸手去捞。
最终胡廉来到身影面前,颤抖着伸出手去摸,好在什么都没有,他松了口气,赶紧躺了回去。
或许是眼睛里有异物,所以总能看到各种奇怪的身影。
半夜胡廉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双眼突然一阵疼痛,他睁开眼发现眼前出现一张女人的脸,满脸黑色的血管,她勾唇对他笑,露出黑色的牙齿。
他发现眼睛之所以疼痛,是因为那女人的手正用力的扒着他的眼皮,所以他根本闭不上眼。
不知道为什么胡廉即使害怕,也叫不出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女人伸手扒开了胡廉的嘴,然后她张开嘴吐出了一团黑色的团状物,东西掉到胡廉的嘴里,他动不了只能被迫接受。
胡廉只感觉嘴里有一团东西从他的口腔一直滑到胃里。
不久后纱布女消失了,胡廉的眼睛也不痛了,可是他只能睁开一条缝了,连模糊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再次恢复意识,胡廉直接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他不知道刚刚的那一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只觉得十分恶心。
吐完之后,夜里胡廉感觉有东西在他身上爬,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胡廉伸手朝自己身上抓去,感觉到一团柔软光滑的东西在他手上蠕动,他一瞬间便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
他恶心到极点吐的便更厉害,他甚至能感觉到嘴里也有东西在蠕动。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耳边就传来“嗡嗡嗡”的苍蝇声,那些苍蝇喜欢围着他眼睛转。
当下
听完胡廉这两天遇到的事情,苏澄只觉得恶心,他本以为自己遇到的西装人已经够诡异了,没想到胡廉和王小慧的遭遇更胜一筹。
“今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割腕了,因为你的电话铃声,我才……”胡廉继续说道,抓着苏澄胳膊的手紧了紧,“你救救我,带我去医院看看,我眼睛好疼啊。”
“医院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叶姝开口说道。
“那该怎么办?”苏澄看向叶姝。
叶姝伸手凝聚出一团白色的能量,随后在胡廉眼前一划。
“好些了吗?”叶姝开口问道
听到这问题胡廉还没怎么注意,可是没过一会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没有那么疼了。
“好……好像舒服了一些,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胡廉惊奇的询问。